“为什么突然停下来？”聂修衍蹙眉，凌厉的目光扫向女经理。
女经理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低下头重新讲解手里的宣传方案，只是声音不再像刚刚那么自信，听起来怯生生的。
聂修衍越听越觉得心烦气躁，整场会议都是黑着脸的，氛围感一度降到了冰点。
众人小心翼翼，意见都不敢提，只觉得这会不开空调浑身也凉飕飕的。
最后聂修衍丢下了一句方案不够完善，三天后，他要看到更完善的宣传方案，众人才暂时松了口气。
可是到底哪里不完善，你倒是指出来，大家也好有个方向啊！！！
胡镜跟在聂修衍的身后，准备安排他今天的工作和行程。
聂修衍说：“今天事情推一推，去恒源路汪徽的画展。”
“总裁一会十点要与厉总裁签合同，地点在”
聂修衍不耐烦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胡镜冷声道：“我的话你听不懂吗？”
胡镜忙低下头，低低说了一声：“我立刻和厉总裁联系，把签约时间推迟到下午两点。”
不知道聂修衍为什么突然阴晴不定的，似乎是从他在会议室里看完手机开始。
好在厉渊是自己人，推迟一下签约时间应该不会说什么。
......
叶舟正站在一幅山水画前拍照片，心情很好的嘀嘀咕咕：“汪徽大师的这幅水墨山水画气势磅礴，山势险峻，水势澎湃，真令人叹为观止，应该是他的晚年佳作。”
来画展的人不多，也没看到作品现任持有者过来，显得很是冷清。
卫岐陪在一旁，他看不出来眼前画的意境，不懂画的人，现场看，照片看，或者电视网络看，没太大区别。
他大多时候是在柔情似水的看叶舟，只要她开心，他便会觉得满足。
“汪徽大师名气那么大，为什么他的作品在市场上价格却不高？”
叶舟收起手机，手轻轻的去触摸保护作品的外层玻璃，目不斜视的看着里面作品。
“汪徽大师一生钟情于水墨山水画，其作品流进市场多不胜数，价格不高很正常，但金钱不能真正定义他的作品。”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叶舟觉得不太适合在这个场合说。
水墨山水画的价值大多在作者死后数十年，或者百年，看留存数量才会体现，这也是导致现代年轻人越来越对水墨山水画敬而远之。
比如说一幅好的油彩画作品，只要你有名气，作者活着时一样可以卖出天价，但是水墨山水画却不行。
或许也与这个时代的风气的有关，专注绘画是一件很烧钱的事情，不止是对作品本身的消耗，有的人为了找灵感全世界去旅行，也有人为了学习去观光全世界的博物馆名画等。
家庭条件没那么殷实，作者靠什么来维持支撑自己的爱好或者事业？
所以能在生前变现的作品成了大部分人的选择。
如果叶舟不是被聂家收养，她想自己没有这么幸运能坚持到现在。
“你要是喜欢的话，今天的画展有几幅出售作品，不如买一幅喜欢的回去收藏？”
喜欢是真的喜欢，但是收藏还是算了。
虽然动漫电影拉倒了投资，但是每一分钱都是有数的，需要用在刀刃上，而网络动漫的收益只能堪堪维持工作室运营。
叶舟手里的钱已经全部投入了进去，卡里只留了两万块钱零用，囊中羞涩！
忽然，门口传来聂修衍冷冰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