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怔了怔。
以为自己听错了。
侯爷竟然一句也没问私库被抢的事儿。
反而问夫人在哪儿。
“侯爷,夫人她,她听了消息,气晕过去了,正在屋里躺着呢......”徐妈妈回答说。
“跟我去见夫人。”谢安道。
说罢,示意哑叔推着自己,去了朱氏的院子。
朱氏正在床上侧身躺着伤心抽泣,门被重重的推开。
吓了一个激灵。
转头一看,谢安沉着脸被推了进来。
朱氏不明所以。
挣扎着坐起身,啼哭道:“侯爷,那帮天杀的劫匪,真是该死.......侯爷一定要......”
想说一定要抓住他们。
想想又不对。
若是真抓了那些劫匪,问出真相,那就糟了。
吴管事等人,可是她派的人杀的......
“竟敢抢到我侯府的头儿上来了,真是胆大包天,瞎了他们的狗眼......不得好死啊......”朱氏继续愤愤的哭着。
除了咒骂那些劫匪该死,也没别的话说了。
又不能去报官。
这是私库,除了她和谢安,就只有少数靠得住的下人知晓。
穆子月可是半点都不知情的。
若是报了官,不仅穆子月会知道他们在府外设私库,挖空侯府,让她空有一个主母的头衔。
只怕全城都会知道。
到时候不光是穆子月会闹起来,侯府也将名声扫地......
呸呸,根本不能去报官啊,万一劫匪真被抓到了呢......
朱氏想来想去没法子。
抓心挠肝的难受,一阵又一阵的嚎哭。
谢安只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并不言语。
等到朱氏终于停下来,才淡淡道:
“戏演够了没?若是演够了,就速速把私库的财物交出来!”
朱氏猛然一愣。
“侯爷,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妾身怎么听不懂......”
“你勿需再演下去了,私库的财物到底是谁劫走的,还用我明说吗?”谢安的语气依旧冷的可怕。
朱氏不服:“侯爷不喜妾身也就罢了,何故还要冤枉死妾身?”
她又没自己去。
吴管事几人已经全都死了,死无对证。
谁看到事情是她做的?
不对,本来也不是她做的......
谢安冷哼:“哼,冤枉?这两个字你也说得出口?”
“你大概不知,本侯早与吴管事明令两条。第一条便是,有不认识的人叫门坚决不开大门,既然说那些人黑衣黑裤,又蒙着脸,如此的可疑,吴管岂会给他们开门?。”
谢安做事一向谨慎。
私库的大门是铸铁所造,异常的厚实坚固。
门上有一个圆形的小孔,可以从里面打开,看到外面的来人。
吴管事几人原本来自外省,在京城也没有亲朋。
平日里,几人所食所穿,也都是谢安派专门的人定期去送。
没有意外,几人是一直待在院子里,不出门的。
若需出门,必得提前禀明谢安的。
朱氏着急分辩道:“会不会吴管事老眼昏花,认错了人?”
说完,自己先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