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穆子月吃完了饭,姜迟才小声叮嘱了石七几句。
三人一起下楼,姜迟和穆子月上了马车。
很快便有几个人影从身后跟了上来。
石七赶着马车,一路朝着回姜府的方向行进。
却在一个转角的地方,放慢了速度,等穆子月和姜迟跳下马车。
才又继续往前走。
西城附近的某个院子。
谢安正涨红着脸沉声发脾气。
“究竟有什么要紧事,非得来这里找我?身后没有尾巴吧?”
上次的藏身处那么隐蔽,却连他的儿子竟然都知道了。
这次,他已经下定决心,除非十分紧要,否则谁也不见。
可面前这个李卓,却和他手底下暗中负责联络的人传信儿,非要亲自来见。
李卓低着头,垂着眼眸:“侯爷放心,属下绕了几圈才过来,身后没有尾巴。来见您,实在是因为,赌坊的银子被人赢走了一百余万两......”
谢安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一百多万两?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李卓再度低头:“侯爷,那个姜家二少爷,着实是个厉害的,一开始是属下小瞧他,大意了......”
若是他一开始不同意玩什么狗屁新鲜玩法,就不会损失惨重了。
不过,也怪他,太心急着想要姜迟兜里的几十万两银票了......
还有,姜迟定然作弊了,只是手法太过高明,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老夫不管什么姜家二少爷不二少爷的,老夫也不想知道个中原由,老夫只要银子!说好的这月月底要交给我的二百万两,必须按期交到我手里来。否则,后果你们李家自己想。”谢安一脸心烦和不耐。
他虽在各地都开设有赌坊,用的路数都一样好用。
可京城的天宝赌坊,因为有李家父子亲自打理,一直是他最大的支撑。
前朝的宝藏,一时半刻没有找到,属实无奈,只能罢了。
若是天宝赌坊的银子也没有了,让他拿什么去养兵?
他的主力,每月都需要几十万两银子的供养。
还有那些分散在各地的势力,哪一处不需要银子?
何况,他如今正要起事。
如此紧要的时刻,拿不出银子,谁会为他卖命?
“侯爷,那姜迟的确是个难对付的,属下原本派了黑子等十多人去杀了他,拿回银票。可方才不见黑子等人回来,姓姜的却回来了,还明目张胆的坐在赌坊对面吃喝......还请侯爷能多宽限几日......容属下再想想办法......”
人前趾高气扬,威风八面的李公子,此刻在谢安面前,说起话来小心翼翼。
然而,谢安显然半分也听不进去他的话。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银子一日也不能拖......若是晚了一日,便会有李家一样罪证出现在刑部的大堂上。晚两日,便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