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怎会助人谋反?难不成是助谢安谋反?”秦太后气得面色通红。
皇上真是执迷不悟。
轻易放过最大的威胁萧云迟,非得把什么谢安谋反当回事。
还偏偏要跟自己这个亲生母亲过不去。
即便她从盐运使那里得了些银子,那也是用于维护朝中安定了。
自从她将大权还给皇上,所有的支出,包括养在国舅府的两千府兵,可全都是出自她的私库。
而她作为一个太后,月俸不过三千两而已。
没有进项,让她如何应付这些支出?
早知道,就不该过早将朝中大权还给皇上。
这样下去,早晚会出大事。
“这事儿,朕已经处置了,太后就不必过问了,还是回去您的永寿宫好好养着吧。”萧楚宴根本不想再和太后解释。
太后实在太固执了。
这许多年,但凡她认定的事,便难以改变。
除非有一日,站在事实面前,她才有可能幡然醒悟……
见到儿子又撵自己回永寿宫,秦太后气愤不已。
可一想到,国舅已经带着人去追杀萧云迟了,她还是慢慢平静了下来,离了养心殿。
只要萧云迟一死,最大的威胁解除,其他的慢慢再来。
没有了杨恒升,她可以再抬举别人……
待太后一走,萧楚宴又叫了胡统领过来。
“对了,兵部代尚书徐坤泰是怎么说的?”刚刚被那满耳朵的污糟事气到了,差点忘记问徐坤泰这个谢安的最大助力。
“皇上,奴才也正想回禀此事呢。那些人全都招供有罪证被捏在谢安的手里,除了这个徐坤泰。他只说,早年谢安在战场上,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只是因为感恩,所以才出手帮过他两次。”
“一次是掩护谢安转移,另一次是给了谢安一万两银子……”
萧楚宴听了这话,都要被气笑了。
这显然是假话。
兵部如此重要的位置,谢安怎么可能只让他起了这么点作用?
虽说本朝兵部尚书并无调动军队的权利,可平日里负责的粮草军械配给,改动军队驻地以及军官任免等等,无一样是小事。
虽说,自从他从穆子月那里得知兵部尚书有问题之后,便命人暗中盯住了徐坤泰。
他之后在兵部做的每一件事,发出去的每一封信,都在羽林卫的监视之下。
可只怕,这兵部的手脚早就做下了……
“去审,用各种办法,撬开他的嘴,他要交待的,远不止这些!”
“是。”
京郊。
姜迟和穆子月退出庄子后,并没有远离,而是守在了庄子外面。
所幸那庄子虽是有两个出口,却相距不过二里。
二人便干脆在两个出口靠中间的位置,找了一处沟边的枯草丛,埋身进去。
如此,两个出口的动向便都能看得到了。
安静的野外,两个人就这么头挨头的凑在一起。
竟是从未有过的亲近……
穆子月借口冷,又主动往姜迟身边凑了凑。
两个人便几乎是紧挨着了。
听着彼此的心跳声,看着远处。
知道姜迟有心事,可他不说,穆子月也并不打算开口问。
该她知道的,她相信他一定会告诉她。
“月月,其实有些事,我,我早该告诉你……”姜迟轻轻将手覆在她的手上,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穆子月转头看向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