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砷皱眉 ，面对他的阴阳怪气，好脾气解释：“这地本就荒僻，加上我是觉得有不好的东西过来，才挥剑，怎么知道是你。”
陆无归：“……”怪我咯。
林虞砷这直觉，真的是绝了。
“放开。”林虞砷耐心终于消失，他不耐开口。
陆无归眨下眼睛，听话放手。
他手指力劲一离开，剑尖的裂痕没了阻力碎开成了几瓣，洋洋洒洒落在空中。
正如他说的，一把破剑罢了。
陆无归无辜地看着林虞砷，眼眸深处藏着几分恶劣，“不好意思。”
林虞砷嘴角抿起，晦涩的丹凤眼情绪翻涌，他低声开口：“故意的？”
“没有。不小心了。”
陆无归笑了下。
他道：“赔罪，送你把剑，要不要？”
他记得上辈子那座有上古九杀阵荒城下面有一把不出世上古仙剑来着，不过就是有些邪性。
每任主人都把握不住上古仙剑，继而走火入魔，或者道毁身陨落。
而今人们都不知道这把剑的特殊性。
他想看看，他，会如何。
“什么？”
“明日我们要去北国玄厉宗边境执行任务。秘密消息，那里有一大能墓室……”陆无归几步靠近林虞砷，笑着开口：“剑者，能者居之。”
如果没猜错的话，陆无归大概知道这任务指派墨子宁、空余恨是为什么。
他们一人善机关，一人则是那墓主为数不多在世的后代。
说是去收拾废城残局，大抵是冲那墓室主人的上古仙剑去。
陆无归面上笑意淡了。
不过到底谁是渔翁呢？
“不去。”林虞砷神情淡然开口，同时收回剑柄的操控力，铁剑随着掉落。他目不斜视与陆无归错身而过。
陆无归就知道会这样。
他掀起嘴角，状若可惜，“本来不想跟你说的，是我那小剑灵非央求我。看不得她那般难过，我就说了。”
“不过，你拒绝了。我也好去回复她。”
林虞砷顿住脚步。
陆无归眸子深邃，假意叹息，“希望我那善良的剑灵，不要难过。”
林虞砷回过头，脸侧着，一半藏在黑暗中，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眼睫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什么时候？”
陆无归眯起狐狸眼，嘴一扯，“明日，八点。”
“大门口。”
林虞砷抿唇，下一秒转头大步流星离去。
等他走远后，路无归捏了捏，还在渗血的手指。
口中“啧”一声，现在回去，不知道那剑灵闻不闻得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都怪林虞砷那讨人厌的家伙。
陆无归扶额，还是踏上回去的路。七绕八拐他终于看见了那些林立的院子，陆无归走上前，推开院门，梨花落了满地，照映着月华，唯有屋内一盏明火。
陆无归望着这里唯一的光亮，心底微微触动，他有些紧张地上前推开门。
屋里已经没了剑灵的身影，陆无归脸色铁青立在门口，顿时觉得自己蠢得像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