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归站于高台，看着毫无形象坐在大门前的人，被人窥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费解。
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女人求饶的啜泣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旋，一幕幕压抑得岁卿安喘不过气。
头埋进膝窝里，双手堵住了耳朵，她整个人缩成一团。
下一秒。
陆无归抱起浑身发抖的少女，抬手迫使她仰面，两行清泪从黑带上滑落。
陆无归紧抿唇，冷道，“做戏给谁看？”
岁卿安闻言，顿时泣不成声：“陆无归，带我……出去，我不要在这……让我走。”
怀里人挣扎不已，几次差点让人摔下，陆无归不敢抱紧。
靠坐在门缝上，把人按往胸膛，泪水如泉涌，打湿了胸前衣衫。
滚烫的泪水灼人皮肤。
“我不会放你走的。”
下颚压在少女头顶，陆无归声音狠厉，像是在宣告，也像在陈述事实。
撕心裂肺的哭声回响在大殿上。
“你猜猜，刚刚谁来过？”他轻笑，“林虞砷要进来，你要出去，你们俩要凑一起是吗？”
陆无归按住她后脑勺，堵住她的哽咽，在耳边低语，“你在魔界亲了他的账，我都还没算。”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上辈子的，这辈子的，我们一起慢慢算。”
他卸下身上防御，任凭怀里崩溃挣扎的人在脖颈上留下道道指甲伤口。
鲜血淋漓，染了二人白衫。
岁卿安闻到浓重血腥，崩析的理智终于恢复，抓着潮湿血液的脖颈，手指颤抖地堵住血口。
“疯子。”
好多血，她堵不住。
“你药呢……我说你药呢。”
岁卿安抓住无名指，抬头看向陆无归，颤着音色：“拿药。”
“没有。”
“陆无归！”
陆无归哑了嗓子，调动魔气汇聚在脖颈处，血液快速止住，伤口缓慢愈合。
知道岁卿安看不见，他捉住她的手，移动到各道伤口，告诉她已经愈合。
岁卿安摸出结痂，手指发颤，蜷缩的从他手中抽出。
两人一时不再针锋相对。
周遭安静，只有呼吸的响音在此起彼伏。
岁卿安怅惘。
“我不想待在这，也不想每日昏昏沉沉，如今还戴个破东西。你知道吗？”
陆无归：“嗯。”
岁卿安希翼仰头：“你同意了？”
“不同意。”
岁卿安瞬间沉寂，旋即，她轻叹一口气。
“陆无归，你走吧。”
“以后也别来了。”
陆无归冷笑一声，这人就是学不乖。
“比起你，我似乎更衷情林师兄。”
陆无归呼吸一滞，“你再说一遍。”
“一遍够吗，要不我再多说几遍？”
“岁卿安……”
难以言喻的疼意席卷全身，悲伤不甘一起涌上心头，抱着人的手指都开始僵住。
“适可而止。”
岁卿安摆烂了，自己不过是小偷，既占了别人的身体，还贪婪得妄图偷掉别人的感情。
原着是假，或者，没写到的地方他就开了后宫，身体的主人也曾是他爱过的。
只有她是半路跑进来，要执行所谓的任务。
“你只知道我亲了他这一件事？”陆无归神经敏感，岁卿安便偏要故意刺他，
“我们还做了很多，陆无归你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