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遭遇反噬的几名长老却是私下开始了偷偷传音,商讨着接下来的打算。
“我还以为是哪个初出茅庐的邪修呢,没想到居然碰到硬茬子了……”
“等等,此事甚是蹊跷啊……如果能抵挡我等的推算,那人的修为怎么说也应该有元婴期才是,你们说,这种修为的人……他为什么还要杀几个凡人?这几个凡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是啊,如果真的是邪修,这一个月来怎么才只有这一桩惨案,不应该早就尸横遍野了吗?”
“说的有道理啊……我记得,凶手是不是有一男一女来着,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被杀之人自己惹祸上身……噗——咳咳咳……”
“刘长老,你还好吗?”
“我还好……不对劲啊……这种感觉不像是遭到了反噬,反而更像是……难不成我刚刚参透了天机?”
“好家伙,搞了半天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那接下来怎么办?还管不管了?”
“为了区区凡人的事情,折损了我们多少东西?在这样推算下去,搞不好就会引起那元婴期大能的注意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那这边怎么给他们交代?难道,实话实说?”
“那可不行,这样会让我们蓝峪宗颜面扫地,再无任何声望可言!”
“那该如何是好?”
“这还不简单?就说我们已经探明了真凶,远程作法将其杀害,随后随便拿一对尸体过来凑数就行了……
反正凡人也看不透我们的手段,就算没有尸体,说对方已经神魂聚散,灰飞烟灭了也没多大差别……”
话语落下,那片沉默的氛围中,几位长老的眼神互相交汇,彼此间都能读出一丝无奈与讥讽,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自如,仿佛他们可以不再为了这件事情而尽心尽力。
如果萧云此时在场,他一定会大呼内行。
与此前那些宗主百般示好不同,这才是他熟知的修仙界常态。
充斥着虚伪与现实,欲望与利益构成了一切行动的根基。
在凡人眼中,修仙者似乎超凡脱俗,然而,修仙界的残酷与尔虞我诈,却远超他们的想象。
实力意味着一切,修为层次如同一道天然的鸿沟,将人们无情地隔绝。
那些实力低微的人,不过是那些高人一等的修士眼中的蝼蚁而已。
当真相可能对自己的声誉和地位产生威胁时,掩盖和篡改便成为了不二之选。即便凡人们为了求的一次仙人的帮助,很有可能已经为此倾家荡产。
“就这样吧,我们演一出就是了。”
说着,原本正在打坐疗伤的一名长老突然开始运功,紧接着,其他的长老们也纷纷开始出力。
紧接着,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惹的一众凡人官员惊叫连连。
“仙家手段!仙家手段啊!”
随后,光芒散去,一名长老起身对着众人说道:
“诸位,那歹人已经被我等合力消灭,再无后顾之忧了!”
诸位凡人听闻这番言语,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一时也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明明之前还是吐血不止,现在却突然间告知一切已经结束。
按照凡间的想法来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对于仙人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在蓝峪宗的长老们如此表态之下,他们也不便多言,只能将心中的疑惑深深压下。
官员们又不由得露出了惊喜之色,脸上浮现出由衷的敬畏与庆幸,纷纷跪倒,拜谢道:
“多谢几位仙师出手,此恩此德,我辈永不相忘!”
“嗯,诸位不必多礼,这种行善积德的事情乃是我辈修士的分内之事,之后尔等对我蓝峪宗的供奉莫要少了便是……”
说罢,接受着凡人的朝拜,那几名蓝峪宗的长老便飞身而起,缓缓升至高天之上,中途还不忘留下了一道道伟岸的背影,随即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与此同时,云施园内。
云施园内,天空湛蓝如洗,阳光透过微微摇曳的树叶,洒在萧云和秦枫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宁静的环境中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鸟鸣,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和祥和。
然而,秦枫却是面带愁容,看着对面的萧云,眉头紧皱,心头有着说不出的焦躁。
萧云正在检视着秦枫送来的新物件,试图辨明那是否就是自己所需要的穿越者遗产。但他见秦枫的样子不太对劲,便随口问道:
“秦枫,你今天怎么垂头丧气的?”
闻言,秦枫也不遮掩,便是解释道:
“别提了,最近朝廷里不太平,有一场涉及到官员子嗣的凶杀案,朝中官员猜忌,说是不是我为了削兵权才动的手……”
听着秦枫的解释,萧云也是来了兴趣,他自然是知道的,自己的这个学生根本就无心参与政事,更别说为此特意去害人了。
故而,萧云也格外的好奇,这些朝中的勾斗之事,还能怎样盖在他的头上。
“那究竟是怎么怀疑到你头上的呢?”萧云疑惑道。
“还不是我最近老往这边跑,他们觉得是我做贼心虚呗。不过时间上根本就说不通嘛,虽然我这样的解释对于那些另有所谋的人来说也是苍白无力……”
秦枫托了托腮,无奈的解释道。
萧云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又问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凶杀案就发生在这里?络山省?”
“是啊,说行凶者是一对俊男美女……”秦枫接着说道。
“噗——”
秦枫还没说完,萧云一口茶水便是喷了出来。
他心知肚明,这凶案之中的俊男美女,无疑就是他和澹台妤梦。
“老师,你还好吗?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