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缱绻，像电流一般钻进她的耳膜，顺着她的脑袋流向四肢百骸，浑身酥麻。
她颤了颤眼睫，也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可还是忍不住又问道:“可是你都没有了解过我，你......你喜欢我什么呢。”
“谁说我没有了解过你。”江妄气笑了，他似惩罚地捏了捏她的腰肢，故意恶狠狠道:“其实我是个变态，经常打探你的消息，偷偷观察你，你的为人处世，你的小动作......”
她应该生气的，可温雅听着耳根却愈发热起来，她猛地捂住江妄的嘴，又羞又恼道:“别说了！”
江妄静静看着她，也不使坏了，高高的眉棱下，漆黑的瞳孔，闪烁着一缕淡淡的幽光，抵着她的掌心，柔声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如果非要说我喜欢你什么，那应该就是你的笑了，我喜欢看你笑，想要你永远都能是这般灿烂的微笑。”
就仿佛当年，他浑身狼狈地躲进那个花园，看见的，便是又小又软的她，灿烂的阳光下，她那明媚的笑容。
那一眼，那一幕，存在他心里整整二十年。
不知是他说的话太滚烫，还是他呼出来的气息太炙热，温雅只觉得掌心好像快要燃烧起来，连忙缩回了手，白皙的脖颈，耳尖皆是一片通红。
她抿了抿唇，垂下脑袋，别过脸道:“我......我们该回去了。”
江妄也知道，一下子让她接受，是有些困难，所以勾了勾唇角笑道:“好。”
他把人拎着放回副驾驶，驾车离开那个毫无准备，让他说出心意的地方。
江妄瞥了一眼四周，就是普通的街道，明亮的路灯，此刻人更多了，左边边的墙壁上种了花草，藤蔓爬上了栏杆，对面是一条人行道。
他有些后悔自己停的这么仓促，应该找一个更漂亮的地方才是。
不过......
他看了眼身旁的人，扯了扯嘴角，这样也好，提前说出来也好，接下来，他会证明，自己并没有骗她，并不是说谎，他是真心的。
分明是冬天，车里也没有开暖气，可温雅就是觉得有些燥热，脸颊红扑扑的。
她抿了抿唇，扭头看向江妄，“我想开一会儿窗可以吗。”
“当然。”江妄替她按下一点车窗，并不是很多，因为风大，现在又下着雪，吹了寒风容易感冒，同时，他也放慢了车的速度。
凛冽呼啸的风，立刻变得柔和许多。
温雅本以为这样自己会冷静许多，可那一颗心，直到回了柏林府，也没有完全恢复，只是脸色变得正常起来。
车子停在门口，江妄和温雅下了车，江妄吩咐人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搬进去，说罢，余光便瞧见温雅正打开后座，把装有两个小家伙的笼子提出来。
江妄上前，“我来吧。”
他贴在她的后背，低磁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胸膛的温度阵阵传来，宽大的手掌也覆盖在她的手上。
温雅眼睫一颤，连忙收回了手，退到一边，软声道:“谢谢。”
江妄斜睨她一眼，眸色微沉，却没说什么，把笼子单手拎起，漫不经心道:“谢什么，身为你的丈夫，拿点东西而已。”
他知道，现在要给温雅一点适应的时间。
可他没有想到，这个适应的时间会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