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小睿！一山还比一山高，雍平藏龙卧虎，我王华算不得什么，不过，有机会的情况下，我也可以带你去认识几个人，不是赵文龙那种，别人是真有实力的。”
曹睿道：“那些事儿改天再说，您刚才聊的新城建设的事儿，目前县委和县政府主要领导还在协调，没有完全落地！
对了，明天我就出差，应该说我的出差和新城建设可能都有点关联！”
……
曹睿陪本家曹校长北行，出发之后曹睿才知道高艺对这一次出行部署安排非常的周密。
高艺让曹睿一定要联系方月夜校长，这个人是省城红叶中学的校长，曹睿刚开始没明白高艺怎么非得让他联系这个人。
联系上之后，曹睿才明白，这个方月夜真的是个宝。
他认识了曹睿，自然就认识了曹辉，他跟曹辉讲话都像是捂着鼻子一样。
“哎呀呀，曹校长，这些名校参观你们一个县级中学凑热闹干啥哦！一般的地级市我认为都没有必要参加，办优质中学是需要软件硬件条件的！
你们雍平那地方我去过，一条臭水沟贯穿整个县城，哎呀呀，臭气熏天，那真就巴掌大一块地方，你们怎么向名校看齐嘛，你们的领导明显就是拔苗助长……”
然后第一站到湘北省参观调研，在发言之前，他又皮笑肉不笑的跟曹辉讲：
“曹校长，参观感受如何？我想最大的感受应该还是县城的生源问题吧？人家一所中学，你们要几所中学能比？无论是规模，教学，实力，管理等方方面面，对你们形成的是碾压……
所以今天这个调研参观，你们调研了什么又参观了什么呢？你们那几个人，几条枪，根本做不到规范管理……”
曹睿都觉得方月夜恶心到了极点，他好像专门就为恶心人生的，曹校长这个人用陈福生的话来说，最是看重名利，一般看重名利的人都看重面子。
曹辉校长在雍平多有面子？官方也好，民间也好，谁不给曹辉面子？
可是现在这个方月夜硬是让他颜面扫地，他能忍？他能忍就不是曹辉了，曹辉能成功就是一句各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所以曹辉就誓死扞卫尊严啊。
他不扞卫还好，一扞卫方月夜的鼻子捂得更夸张，好像曹辉身上有酸臭味儿似，那家伙毫不掩饰自己的歧视。
别说是曹辉了，曹睿都觉得这人太尼玛恶心，哪里有这种素质的中学校长？
忍了两天，曹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强烈的准备撂挑子直接不干了。
曹睿大惊失色，立刻给高艺打电话。
高艺道：
“曹辉敢回来，他回来我直接让教育厅给他处分，你给他讲明白利害关系！”
曹睿就说方月夜的事情，说这个方校长着实太夸张难搞了吧？
高艺嘿嘿冷笑，道：
“曹睿啊，曹睿，你动脑筋想一下吧？现在这个时候曹辉是对手，是敌人，我们一定要用饱和攻击，像方校长这种校长，你这几天多挖掘几个。
这样吧， 你挖掘出一个，奖励现金三千元，挖掘出两个以上，我想办法明年豁出去，给你解决正科级，破格提拔！”
卧槽！
曹睿觉得方月夜绝对是个托儿，这是高艺专门安排负责招呼曹辉下三路的。
曹辉这个人性格的弱点在哪里，他哪里软对方就捅哪里，捅得曹辉相当的难受，曹睿心情也不愉快。
但是高艺这么讲了，曹睿当然就趁机去多方沟通聊，还真让他又找到个别和方月夜有相似性的人，曹睿跟曹辉讲，说这个活动中途退出，省教育厅层面都会发处分函件到单位，为了一个八天的活动，曹辉受这种奇耻大辱他划得来？
曹辉走不能走，留住耳边天天都有像苍蝇一样的人，就那么嗡嗡叫啊。
一方面对方强调城乡巨大的差距，把雍平当乡下，把曹辉当空气，另外一方面那自然就要彰显自己有多么好的优势，多么厉害的师资等等。
如果让曹睿来总结这一次考察，曹睿总结就四个字“奇耻大辱”，曹辉这一次绝对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一个更要命的地方，曹辉是好酒之人，但是这一次考察团严格规定不准抽烟，不准喝酒，曹辉连续几天不喝酒，吃东西如同嚼蜡一般，根本就吃不进去。
真的是肝火上扬，本来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硬是成了折磨。
曹辉私底下跟曹睿讲：“本家，我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发愤图强，一定要学以致用，老子曹辉这一辈子不干其他的事情，就尼玛干一件事，把雍平教育抓上去。
狗眼看人低的一帮货色，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曹睿见曹辉这么恼火，实话讲他真的有捂着肚子大笑的冲动。
曹辉估计也不会想到，这尼玛是套路，满满全是套路，高娘子办事不止雷厉风行，而且她具备女人细心的优长，曹睿这一次考察之行，越品他越觉得有滋味，主要是高艺做事发力的点太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