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听着母女二人对话,心里冷笑。
这二人如同地洞里的老鼠,整天躲在暗处想着如何算计别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才给她们买了几身新衣裙,想着到了京城,她们出门体面些。
她二人不知足,不念她的好,还算计从她手心抠银子,不答应就作妖,还想用去告官威胁她。
钱朵朵很生气。
她往屋里洒了一把药粉,扬长而去。
老虔婆,沉睡去吧。
这一觉够她们睡个三天三夜。反正睡着了不觉得饿。
钱朵朵回到她的海棠院,钱燕哧溜哧溜从树上窜下来。
“主子。”
钱朵朵给对方一个手势。
进了屋。钱朵朵问,“打探的如何?”
“回主子,”钱燕口渴了,要了杯水,喝了一口说,“陈树仁祖籍邯州,出身于殷实之家,他是科考入仕。考中进士那年,娶了沈尚书长女沈清禾。”
“他学问不错却是个书呆子,在官场上吃不开,岳父沈尚书对他不喜,这些年郁郁不得志。”
“陈树仁和正妻育有一子二女,陈丹青是他的嫡长女,两个妾室,生有三个庶子女。”
“陈树仁仕途不顺,沈清禾本就是下嫁,对陈树仁日渐不满,嫌姓陈的没出息,夫妻经常吵闹,不算和睦。”
“小的暗中听着,沈清禾十分嫉恨妹妹,诅咒妹妹活该没孩子,妹妹倒霉她才开心。”
“可她又想攀附吴家,教唆陈丹青做吴大人的女儿,好成为高门贵女。”
“陈丹青回了趟陈家,和她娘商议认亲宴时设法坏了主子您的清誉。”
钱朵朵听到此处,勾唇冷笑。
好啊,她就知道这个陈丹青对她不怀好意。
姑奶奶就怕她不出手。
看来义母一直被自己的亲姐姐蒙蔽呢。
钱朵朵掏出录音笔给钱燕,交待他找时机把它放到沈清禾屋里。
钱燕领命而去。
钱朵朵躺在床上。陈丹青要损她清誉?呵呵。
她根本不把陈丹青放眼里。
只是,陈丹青若对她出手,她怕是要惹沈清秋伤心了。
疼爱多年的外甥女,一朝丢丑,义母定然会心疼。
唉,想不到便宜义父义母家,也不消停。
翌日早饭桌上,张氏母女没露面。
郝氏好心的打发陈雨去松竹院看看。
陈雨回来说,老夫人母女俩还睡着。
钱朵朵道,“娘安心用饭吧,让她们睡去,她们又不是小孩子,饿了自然会来吃饭。”
“也是。”郝氏点头。
结果一连三天,张氏母女呼呼大睡,旁人叫都叫不醒。
郝氏摇头撇嘴,“没见过这么懒的人,亲家娘俩怕不是要成仙了。”
花婶冷眼旁观,觉得张氏母女一睡不醒透着蹊跷。
心里隐隐有所猜测,觉得她们这样,可能跟她们难为欺负她有关。
主子这是不动声色给她出气呢。
心里越发感激主子。
背地里叮嘱两个女儿,好好伺候。
录音笔两天后钱燕交还回来。
钱朵朵按下播放键。
里头传出丫环进屋禀报,说叶姨娘怀了身孕。
一个妇人即刻恨声骂,狐媚子若生下儿子,仗着老爷宠爱更要嚣张上天。随即是一阵悉悉嗦嗦声音,听妇人吩咐丫环悄悄下到叶姨娘安胎药里,打掉狐媚子的胎。
钱朵朵听的直咧嘴。
妻妾成群的后院,真是乌烟瘴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