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夕颜。
那日被人带出京城,晓行夜宿一路往北走。
半月后 ,进了一个县城,住进一家客栈。
她以为和往常一样,第二日继续启程呢,结果,她早饭一碗粥喝下去立马不省人事了。
待她醒来,她的脸钻心的疼。
她疼的刚要喊叫,嘴巴被人捂住,“噤声!”
冷斥她的,是个脸皮皱巴巴的婆子,眼神阴冷吓人。
秦夕颜赶紧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婆子松开手,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嗯。不许碰你的脸,忍过今日便不痛了。”
“听鬼婆的!否则,你连疼痛的资格都不配!”
秦夕颜寻声望去,她床尾站着一个面戴鬼脸的男人。凶神恶煞的。
秦夕颜心里一哆嗦。
这男人话里意思,她的脸若出了差池,她就不用活了。
可她的脸疼,钻心的疼啊!
就这样,秦夕颜在疼痛中煎熬了三五天,疼痛感才渐渐消失。
躺在冰冷的客栈养了十多天,这日鬼婆进来,给她拆掉药布,老太婆看看她的脸,满意的笑了。
鬼婆拿过铜镜递给秦夕颜。
秦夕颜看到镜中的人,完全陌生的一张脸,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眼泪唰唰直淌。
她知道,此刻起,她再不是青阳镇那个秦夕颜,而是许州富商胡四海之女胡纤柔了。
离开客栈,又走了二十来天,秦夕颜终于到了雁城。
有人把她领进一个破落小院,两间土坯房子,里间屋土炕上一床破旧被褥。
外间灶台上放着半袋子糙米。
“这是胡纤柔的住处,若有邻人问近日咋没见你,你就说出去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