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她降温，苏云慕接了冷水，用毛巾敷在她的额头。
因为毛巾是冰凉的，姜果果的眉头也没有那么紧皱着。
苏云慕看了一眼时间，今天……糟了！
公司还有个会需要开。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订好的会议时间了。
苏云慕又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
打开短信，发了一条信息。
他对姜果果的了解其实不太多。
只知道她似乎和家里的关系不太好。
他爸娶了个继母，所以，她很小就搬出去了。
小时候姜父还请人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诺诺也经常带她来苏家吃饭。
这些年，诺诺不在家，他也没怎么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得。
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外打拼，该是挺不容易的。
早上去她家里的时候，发现她家很多玩偶。
也是一个喜欢毛茸茸的布偶的小女孩。却偏偏要装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还挺招人心疼。
姜果果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姜母就是这样，守着她，给她用湿毛巾降温。
烧的迷迷糊糊的姜果果，就这么半睁着眼睛，两只手紧紧握住苏云慕正要给她换毛巾的手。
苏云慕微微愣了一下，“怎么了？”
“妈妈……”
苏云慕：？？？
环顾了四周，这是把他当成她妈妈了？
姜果果突然坐起身，双手环住苏云慕的腰身，“我好想你……果果好想你。爸爸他有了新家，他……不要我了……”
苏云慕僵硬在原地，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听着她的一通胡说，苏云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因为这话，诺诺也说过……
她和诺诺都是一样的人，诺诺至少还是爷爷和自己陪着她，心疼她。
可姜果果呢，从小就搬出了姜家，和姜父的关系也不好。
他还记得，有一年大年三十，她哭成了小花猫，下着大雪的天，她穿着棉拖鞋，身上只有一件针织长裙，被诺诺带回了家里。
后来，他们就招呼着她吃饭，小姑娘吃着吃着就哭了……
诺诺安慰她的时候，他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些，应该是在姜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和姜父起了冲突。
小姑娘，脾气大，这点他是知道的。
毕竟，曾经他亲眼看到她把一个欺负她的小混混给打趴下了。
也不知道，这么些年，这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好疼……”
听到她啜泣的声音，苏云慕才缓缓把手放到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
“哪里疼？”
姜果果断断续续地开口，“心疼……肚子疼……眼睛疼……哪里都疼……”
苏云慕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妈妈，以前我说不舒服的时候，你都会亲我的？现在，你怎么不亲了？……是……像爸爸一样，不爱果果了是吗？”
姜果果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着苏云慕，后者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