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歌舒的厢房,郁云轩单手负于身后,脚步不停,快速离去,而莫莺儿捧着热水回来时,只见到了一抹白色身影闪过,并未多留意。
回到厢房,转身,掩上房门,垂眸看了一眼白袍上的点点血迹,嫌恶的皱起剑眉,抬手解开扣子,随手丢至一旁椅上。
“尚敏。”
冷声一唤,瞬间一抹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厢房之中,手里还捧着一只竹编篮子,恭敬上前。
“爷…”
凤眸撇来,全然没有在人前时的温润和煦,抬手将竹篮盖子揭开,剑眉挑起,只见篮子里盘着一条青蛇,瞬间高昂起扁平的头颅,分叉的舌杏子“丝丝…”吐露,戒备的随时准备攻击。
“呵…”
冷笑一声,郁云轩忽而伸手,一把掐住青蛇头颅下部,将它整个提起,丝毫没有惧怕之态,左手里多出一把匕首,眨眼间,匕首划破青蛇腹部,生生取出蛇胆,尚敏连忙捧了一只青花瓷碗来,任由郁云轩含着嗜血浅笑将蛇胆丢入瓷碗中,腥臭难闻,蛇还未死透,却也挣扎不得,丢回竹篮里,接过尚敏递来白帕,擦拭刀剑鲜血。
而后陷入扶椅之中,含着笑道。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
“爷,那女子蛮横粗鄙,属下从未见过如此凶狠女子。”
尚敏却浑然不欣赏秦歌舒那样蛮横女子,那哪该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模样?
话音刚落便受了郁云轩扫来的一记冷眼,尚敏自知说错话了,连忙垂首不语。
“属下多言。”
“你不觉得,这样的女子,才是特别,她仿佛能将我看穿…”
越是接近,他越是能嗅到一种同类的气息,捧起一杯茶盏,薄唇含着浅浅笑意,这种危险气息,就像是悬崖上走着钢丝,下面是熊熊烈火,一个不慎,便会跌入万丈深渊,可他偏爱这种危险游戏。
“爷,为了大业,您…”
“你以为我真对她动了情?”
冷声斥责,杯盖“叮”的一声落回,郁云轩轻哼一声,深情只不过是他的伪装,是他接近秦歌舒的一个套路借口罢了。
“此女若能为我所用,必会是一把好刀。”
“爷说的是。”
“去吧,将那件衣服丢了。”
沾染了血迹,他不喜。
说罢,垂眸轻抿一口茶水,尚敏提着竹篮转身,拿起椅上外袍,正欲出门,忽而,身后又响起郁云轩的声音。
“等会…”
“爷,您吩咐。”
郁云轩微顿,似在犹豫,片刻之后才道。
“将它洗了送来。”
爷这态度变的…尚敏虽有疑惑,但作为下人,只需服从,应了声“是。”,快步推门而出。
翌日,秦府一行才又搬车回府,回程路上没有来时叽喳雀跃。
秦歌舒与莫莺儿依旧各自骑着马,莫莺儿时不时看向秦歌舒的腿,秦歌舒被她瞧的烦了,一甩马鞭,惊的没有防备的莫莺儿险些后仰身子摔下马去。
恼怒轻哼。
“你…”
“是怕别人都不注意我?”
抿了抿唇,莫莺儿轻哼一声,撇过视线去,嘀咕着“那我不是关心你?”
怎么切中人要害,怎么审讯的手段,她是知道不少,可治病救人敷药这些,她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