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鸟儿也不再歌唱,它们静默地栖息在枝头,目光警惕的观望四周,阳光穿过云层洒落,只有微弱的光芒穿透,投射在墙壁上。
沈愿无步伐变得更轻柔,下意识的想将自己融入这份奇怪的静默之中。
安静的让人心疑,仿佛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即将发生,在风雨欲来之际,沈愿无有点惶恐不安,在这片异常的寂静中等待着某种未知的到来。
突然间,一群穿黑衣的人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手持着各异的武器,他们样貌用黑巾遮盖起来,唯独露出来的眼睛中透露出凶残和嗜血。
果然有埋伏,沈愿无谨慎地稍退几步。
怎么来的如此之快,莫非是逍遥宗的人前来寻仇了吗,但是消息应该没有传递的那么快,所以这群人是什么来头。
微眯起眼,沈愿无迅速地环顾四周,但周围的山势陡峭,森林茂密,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用于躲藏逃跑的地方。
他们团团围住沈愿无,却没有动手,只是用各式的武器指着她,不让她有逃脱的可能。
见退无可退,沈愿无冷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堵我。”
所以他们是谁。
黑衣人们不语,不为所动。
从众人身后,笙惑澜缓步而出,她这次也没有遮面,所以混在那群黑漆漆的人群中特别的显眼。
依旧穿着那身紫色金边的衣裙,笙惑澜微偏头,一副娇俏可人的模样:“沈姐姐,可安好。”
合欢宗。
真就是倒霉,沈愿无抱紧了师兄给的东西,也不想逃跑这种事了,冷笑道:“你们这好大的阵仗啊,我还没出天衍宗多远,就迫不及待来围我了。”
笙惑澜有点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涂的鲜红的指甲,也不是很在意沈愿无想说什么东西的样子:“没听说过吗,合欢宗看上的东西,是不会放手的。”
那封烫金的书信。
合欢宗原来不是打着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而是要不择手段地要得到她吗。
但对一个废人为什么还要做如此手段。
“我现在是一个废人,应该也于你们无用,为何要费尽心思捉我。”沈愿无道。
“废人又如何,合欢宗的秘法无论什么人都能修炼。”笙惑澜故作夸张地捂住嘴,那长长的指甲仿佛都要嵌进娇嫩的皮肤里,“诶呀,不小心把隐秘讲出来了,不过也不打紧。”
这不对吧。
所以意思是不择手段的把人绑过来就行,无论期间发生什么事,也无论这个人究竟愿意不愿意。
为什么我得顺遂他们的心意,我只是个小人物,能在天衍宗呆一辈子就是心满意足了,凭什么合欢宗想要我,我就必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