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你不智啊!”女帝走后,房太保才凑到刘太师耳边低声道,面上一副惋惜之色:“徐州受灾如此严重,即使有陛下内库出大头,但剩下的下仅靠大臣捐的这点,在面对如此众多的受灾百姓,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何苦还趟这浑水!”
“但若我不率先站出来,指望长孙世杰,你觉得他会站出来吗?”
“唉……长孙世杰作为尚书令,乃百官之首,竟逼的陛下不得不将捐款一事亲口说出,他怎能如此?”
“他这是跟陛下置气呢,关于三年规划如此重大之事的商策,陛下却生生将他给落下了,他心中能舒坦?”
“他,唉……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太师与房太保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自然心里明镜似的。只是关于皇子夺位之争,不愿多谈罢了。
就在两人低声议论的时候,长孙世杰不知何时,竟走了过来,拱手道:“下官见过太师、太保!”
“为徐州筹款之事已按照你的期望进行了,钦差人选陛下也在考虑,你过来找我们两个老头子,又想说什么?”房太保看到长孙世杰心中就高兴,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开口回呛。
“太保此言差矣,吾等皆是为国为民效力,又如何能说是按照我的期望呢?”长孙世杰神情淡然,声音温和:“朝廷每月俸禄仅供家中开支用度,又岂能枉顾家人不管不顾?二位大人,是不是这个理?”
“巧言令色,颠倒黑白,你家如何奢侈用度,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聋子!”房太保满脸怒气的冷声喝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房太保还是消消气,且看陛下那边如何思虑,再做详说!”刘太师拽了拽房太保衣袖,轻松安抚,随后才看向长孙世杰:“长孙大人,圣人之言希望你读进心中而不是嘴上说说!”
“太师此言何意?”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刘元宗说完之后,甩一甩衣袖,与房太保俩人一同朝宫外走去。
长孙世杰看着两位老人的背影,眼神微闪,心中一阵思索。
他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何意,但他不是圣人,无法做到圣人那般。
令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随着早朝结束,一只信鸽朝凉州方向飞去。与此同时,一则圣旨发往三皇子府。
御书房内,女帝冷着一张脸,看向朝堂方向:“长孙世杰,既然你如此为三皇子打算,处处与朕作对,那朕此次就随了你的心意!”
“陛下,您可小心着身子,莫要为了不值当之人生气!”
“嗯?小赵子,你这是学着你干爹的声音了?”女帝闻言一愣,旋即失笑道:“别说,学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陛下,是老奴,老奴回来了!”赵德颤巍巍跪在女帝身边,沙哑着嗓音道:“老奴这些日子不在您身边伺候,瞧着您都瘦了许多!”
“赵德,真的是你?”女帝这才回头看去,见到赵德后,满脸吃惊的将赵德搀起:“快起来说话,你信中不是说还需两三日才能到吗?”
“陛下,老奴想早日回宫看您,一路让船家快速划桨,这才能提前回宫!”赵德此时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主子,脸上满是笑意:“陛下稍等,老奴先将菜谱与吃食送去御膳房!”
“这老家伙,怎还神神秘秘的!”女帝也不恼赵德的无礼,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