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恐怖波动以许凡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许凡黑色眼眸立刻流露出惊慌之色，咆哮道。
“不可能，不，不，怎么会这样？！”
那双眼睛迅速恢复成黑白分明模样，可怕强大的妖灵意识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就被一股莫名力量彻底吞噬一空。
下方，巨大眼睛彻底陷入死寂，消失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天空中那庞大到近乎无边的巨大法阵闪烁了下，之后便隐没遁入云层，消失不见。
正在加固法阵的几位长老有些发懵，一个个面面相觑。
“灭灵大阵怎么沉寂了？难道那妖灵不闹腾了？”姜长老喃喃自语。
玉长老低头看向重新恢复平静的湖面，淡淡道：“不可能，这妖灵曾经杀了何止亿万人，一旦苏醒，就不可能乖乖消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掌门，要不我下去看看？”酒长老提议道。
秦不落沉默许久，摇摇头道：“我等肉身对那妖灵来说充满诱惑，下方若是有陷阱怎么办？一旦我们被妖灵占据肉身，对宗门来说将是一场大灾难，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目前来看，有灭灵大阵在，这妖灵短时间里掀不起什么浪花，曹长老，劳烦你通知宗门弟子，从今天开始，月牙湖便算是禁地，禁止任何弟子过来。”
相貌威严的曹长老点点头，沉声道：“是。”
“回去吧。”
秦不落伸手一招，那覆盖了整个湖面的金色大网立刻消散不见。
六人纷纷离开。
湖边。
冯雨呆呆望着重新恢复平静的湖面，愣了许久后，忽的如梦初醒，自言自语道：“大人明明已经苏醒了，我还为大人送上肉身，可是......”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冯雨心乱如麻，忽然目光落在指骨上。
他一咬牙，拿出刀割破手指，将鲜血滴落在指骨上。
接着继续磕头祭拜。
然而一炷香时间过去。
湖面依旧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
冯雨脸孔逐渐狰狞起来：“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啪的一声。
一道人影从湖面跳出，一跃来到冯雨面前。
冯雨抬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来人正是许凡。
两人四目相对。
许凡脸色发白，神情冷漠。
明月剑从虚无中显化而出，架在冯雨脖子上。
“我需要一个解释。”
许凡声音很冷，眼中满是杀机。
冯雨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许凡冷冷说道：“上次月牙湖发生异变，也是你搞的鬼吧。”
当时他拖着左天生的尸体丢进月牙湖下毁尸灭迹，刚浮出水面就发生了和今天一模一样的情况。
他又不是傻子，联想起之前那位执法堂弟子说月牙湖不对外开放。
既然不对外开放，宗门又怎么会发布月牙湖的试炼任务？
大概率是冯雨在说谎。
他欺骗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目的很明显。
唤醒妖灵，让妖灵的意识占据自己肉身。
“我对你不薄，你却是这样对待我。”
许凡平静道：“说吧，你到底是谁，什么来历？”
“和我比起来，我更好奇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