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心中有谱,吃完就走了,箱子都已经放在门口,反正自己是一点都不碰,又是白天,隔壁就是邻居,她拿捏着分寸。
从妙真手上接过酒瓶的刘大大,打开盖子,就是咕咚往下灌。
那可是45度的老白干?
妙真吓坏了。
万幸的是,刘大大没有让妙真陪酒,只是一个人干着。
不多久,就开始说胡话。
“珍妮丝,我爱你,我有钱,你一定要陪我,不,是爱丽丝,你也要陪我… 艾米,海伦…”
从刘大大的嘴里,蹦出了一堆西方女性的名字,说些胡言乱语,渐渐有些不省人事。
妙真认为,时机已到,该走了。
留下来,只怕有后患。
就像老虎已在洞中,逃跑刻不容缓。
喝多了,刘大大就躺在桌子上,妙真没有收拾碗筷,快速走到门口。
提起行李箱,就往村口走。
她要最快的速度离开刘家庄,赶去车站,坐上汽车,和一善相同,第二天到普陀山。
这次地震危害面积太广,太深,等一善到达的时候,沿途已经挤满了救援的消防人员,当地的村民,还有一些赶来的附近志愿者。
大片的房子倒塌,人员伤亡情况还不得知。
一善一路奔跑,虽然路上情况糟糕,可是村民和支援的人都在路上。
普陀寺不同,还在深山上,往上走,还十几里的路,那里的伤亡怎么样?师兄们,师父到底有没有受伤?一善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忍着饥饿快速赶路。
他哪有心思吃饭,况且身上没有钱,买不到面包,只能到了寺庙想办法。
寺庙里每一个人的性命危在旦夕,他心系那里的人。
他越走越快,天就要黑了。
路上无人,普陀山高处海拔3000多米,往上越走越缺氧,看眼就要支撑不住。
他眼花缭乱,头昏沉沉,头重脚轻,他手中拿着佛珠,嘴里念着阿弥陀佛,那是一种信仰,支撑他前行的路。
最后一步,看见了寺庙的屋顶,隐约中有说话声,偶尔远方的微弱的星火,他晃动头脑,一头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人有人说话:
“一善和尚,快喝点水。”
一口水进了嘴里,喉咙,到了胃中,又一口…
慢慢地,他动了一下嘴唇,眼皮上下翻了一次。
“一善和尚醒了,醒了,快,拿个厚被子,太冷了。”
一床加厚的棉被盖在一善的身上,旁边一束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风来回吹动,眼看就要熄灭。
“有没有吃的?”
有人问话。
“全被埋在地下,我刚在地上捡到了一个馒头,不过硬邦邦地。”
“快,给我,热水。”
一善的嘴巴再次张开,一个硬硬的东西塞进了口中,一口热水下肚。
吃了食物后,不多久,他睁开了眼睛。
看见身旁两个小和尚。
“情况怎么样?一行法师在哪里?”
一善推掉身上的厚棉被,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又打了一个喷嚏。
3000多米的海拔,零下10几度,到处都是寒冷冰霜。
“普陀寺大雄宝殿塌了,禅房也坍塌不少,后房有几处小房子完好,师兄还压在里面,大家正在抢救。”
“救援部队到了没有?快,救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