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由内而外的改变。
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冷淡；少了几分幼稚，多了几分沉稳。
“你先告诉我，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没什么。”楚明轩偏头，刻意避开南沐泽投来的目光。
而南沐泽也清楚，楚明轩如此，是不愿讲太多的表现。
说到底，还是怕他担心。
“所以，你都知道了？”南沐泽直截了当的问，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嗯。”楚明轩应了一声。
而就当南沐泽要开口时，楚明轩继续道：“从今往后，她们不会再去找你了，也没人能再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一番话，不禁让南沐泽想到最坏的结果。
注意到南沐泽表情不对，楚明轩紧接着解释：“放心吧，她们没死，我也没事。”
他会变成熟的——所以他做事前会考虑后果，同时他也不会再轻易做极端的事情。
包括这次，其实他一开始想过最坏的打算，但在某个瞬间，他又突然想起南沐泽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以至于他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且最后换了一种方式。
不过最后，他也还是未能规避某些伤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你会怪我吗？”南沐泽低下头，“怪我擅作主张。”
“想怪你，但又做不到真的怪你。”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前途尽毁。”
“不要道歉。”听到南沐泽时断时续的抽泣，楚明轩眸光黯沉，右臂抬起，温热的指腹轻柔地拭去爱人眼底的泪水。
“怪你，只是因为你跟我提分手这件事，与其它事无关。况且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被她们威胁，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对，都怪我，我不该跟你……”说那些的。
那件事过后，南沐泽思考了无数次：若当时他没有跟楚明轩抱怨杨晴的所作所为，楚明轩是不是就不会一时冲动，做出那件难以挽回的事情。
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他不会被迫离开楚明轩，而楚明轩也不会因此受伤。
“那个时候，你其实已经来了的，如果我不跟你说，你或许不会……”
“我会。”知道南沐泽想说什么，楚明轩即刻打断。
事实上，不管南沐泽说与不说，他都会做出同样的事。
他警告过杨晴，南沐泽是他最后的底线，若动了他的底线，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无论如何，再来多少次他都会如此。
“对不起。”带着抽咽的哭声响起，南沐泽倾身，扑到楚明轩怀里。
似是不悦南沐泽道歉，楚明轩挑了挑眉，他回抱南沐泽，眼神全然诉说爱意，温柔的声音也偷藏了几分无奈：“都说了不要你道歉。”
“楚明轩。”南沐泽沉闷地叫了一声，楚明轩“嗯”了下。
同时手上的动作也在回应，他一手托着南沐泽的腰，另一手轻揉南沐泽散落的后发。
而就在这一刻，怀中人猛地仰头，没等楚明轩回神，两张柔软的唇瓣就已经紧贴在一起。
“我爱你，爱你尽情对我撒娇的模样，也爱你乱吃我醋的样子。你成熟稳重也好，小孩子气也罢……只要你是楚明轩，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爱。”
正如那句——
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而是你的样子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