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不容易哄好了薇宝，三个苦主面面相觑，尴尬的谈了一会“生意”就各自分离了。
无为道长跟守一道长站在电梯前等电梯响应，而墨修看着他们的背影，他实在是好奇一件事情，但又觉得自己不太好问。
终于，电梯门传来“叮咚”一声，门快要开了，墨修还是忍不住朝无为道长，询问了从听见开始，就一直想问的事情。
他看着无为道长的背影，大声问道，“无为大师，你为什么出家？”
他是真好奇，top大学法律系，挺好的专业，怎么好端端的就出家了？
会议厅很空旷，墨修的话音在诺大会议厅里久久不绝，久到墨修都有些尴尬。
他为什么要问这句蠢话？
无为道长跟守一道长走进电梯，他按住开门键，只要不是聋子就能听见墨修说的话，而他耳聪目明的很。
他直视着尴尬到黑色手工皮鞋里的脚都开始扣地板了的墨修，平静的说道，“如果我们是刚认识，我会跟你说，我是为了梦想，是为了探究人类和哲学以及道之间的联系。”
墨闻知道，一个人只要说了如果，那他一定还有下半句。
果然半分钟后，无为道长的下半句就出来了，“但我觉得我们现在也算得上是朋友，所以我就不瞒你了。”
“我出家的原因是出家比起当律师，钱多！事少！”
天知道他当初在律所实习的时候忙成什么狗样子，md，法律专业，生产队的驴都没那么累！
他松开按着的电梯键盘，墨修看到他最后的表情，充满了社畜的苦涩和心酸，甚至里面还带了些解脱。
他朝无为道长竖起了个大拇指，表示，“深有同感。”
现在，他们确实是朋友了。
薇宝在一旁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的互动，皱着小眉毛感叹道，“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大人的世界真奇怪啊。”
无为师兄刚才怎么笑得那么……像是被守一师叔强行塞了一嘴苦味的巧克力一样，又苦，又不得不吃，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下咽，难道长大以后薇宝也会笑成那副模样吗？
薇宝她年龄还小，还不能理解大人成为社畜之后的心酸，遇上的最难过的事情，排在首位的是见不到她的妈咪师傅，其次就是被守一道长塞了一嘴的苦巧克力，受过最多的罪也不过是砸坏了守一道长价值连城的兰花，然后被揍一顿。
她连苦涩这个词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于是只觉得无为道长笑得像是吃了一嘴的苦巧克力。
墨修看着薇宝天真童稚的模样，伸手摸了一记薇宝的脑瓜，“大人的世界阿，确实很奇怪，又很辛苦，有时候我也想要是一直长不大就好了。”
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真长不大，他估计得气死，年纪小的时候，钱又不多，又被墨闻小尾巴似的缠着，烦都烦死了。
墨修叹了口气。
薇宝抬头，看着他那张十分俊美的脸，眯了眯眼睛。
“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墨修爸爸师兄，不要岔开话题，薇宝今天要在这里玩儿，薇宝现在想知道，今天早上的那个屏幕还有女孩子的声音是什么？”
“女孩子的声音？”墨修疑惑，他这边没有女孩啊？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薇宝说的那个女孩子的声音，应该是这栋楼的主控ai的声音。
他看着薇宝，习以为常的说道，“那是我这边的系统ai，刚研发出来的，还没有上市，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ai是什么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