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林璇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惜天不遂人意，他隐藏得太好。
以至于没有破绽。
江年心里有一瞬间的震撼，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寒江川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主打一个不承认。
“……”得到否定答案，她质疑自己的判断。
难道真的不是？
既然不是，林璇准备打道回府，正当江年松一口气时，她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勾唇一笑。
背对着他，幽幽道：“小川啊。”
“嗯？”这声熟悉的声音，让他下意识回一句，等意识到什么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他惊愕地抬头，与转个身的林璇视线交汇。
林璇眼眶微微泛红，一步步靠近，无不是在质问他的话：“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瞒着她就是他的不对。
她不止一次质问他的身份。
“没有。”江年摇了摇头，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诉说他的两世思念，与两世的等待。
“我并没有想刻意隐瞒，我只是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如今她的生活日日渐好。
他又何必让之前的种种琐事，添堵她的人生。
闻言，林璇喉头一哽，眼泪不受控制地划过脸庞：“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
所有的往事一一浮现。
对于那场意外，她只能说的是对不起。
“我从没有怪过你。”江年小心翼翼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小挽，不哭了好不好？”
他叹气：“我还是喜欢你怼我的样子。”
“你怎么会有那么贱的要求？”听到这个要求，林璇止住泪水，煞有其事地看着他。
那么贱的要求是出自他的口？
揉了揉她的头，江年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可能在你面前，我整个人就比较贱吧。”
林璇：“……”
盛怀舟：“……”
两人不顾场合的秀恩爱，盛怀舟是真看不下去了，伸出一只手，脸上满是心累疲惫。
“你们是不是还忘记有那么一个人？”
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他们当他是空气啊。
居然全方位无死角秀恩爱？
“那你走？”他方才不出声，江年还真没看到他，他一出声，他巴不得他赶紧走。
省得打扰他跟小挽叙旧。
盛怀舟气急了，直接掀桌：“终究是错付了。”
典型的有了媳妇忘记兄弟。
也不想想，谁前段时间要死要活的，又是谁三更半夜来拯救他，为他讲睡前小故事。
这些都忘记了是吗？
善变的男人！
他一走，林璇想到他身上有伤，紧张地抓住他的手，上下查看：“听师兄说，你又打架了？”
“还受伤了？让我看看要不要紧。”
“上了药，已经无大碍。”江年笑了笑。
“真的？”林璇怎么感觉他的话不可信，趁其不备掀开他袖子，手臂上正缠着白布。
她猜得不错，伤口在他手上。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无非是抓他手的瞬间，他眉头皱了一下，一看就是扯到伤口了。
江年缩了缩手：“已经没事了。”
“谁帮你包扎的？”林璇的关注点在别的上面，她看着七歪八扭的结，嘴角抽了抽。
哪个人才打了四个死结。
“呃……”江年想到第一次伺候人的盛怀舟为了帮他包扎，那滑稽模样，忍不住想笑。
“他可能只是手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