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才老泪纵横:“斯文,我这里疼啊,那小子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做,上次差一点连累到你和俊凯,这次不让他去江南,他非得去,才五个月啊,五个月就出了这些事。”
“如此下去,以后怕是举人都难了,他读书很有天赋的,可惜了,斯文,我不甘心呐。”
“老师,您不能激动,您静下心。”
好一会,胡秀才勉强平静下来:“我已经跟俊凯说好了,那成红利永远收回去,他那个人既然不能控制自己,那就不让他有那么多的银子。”
“以后包括我孙子,我让俊凯都不要给他许多银子,这些年俊凯对他比对亲兄弟还要好,这次算是狠狠打了王家的脸,斯文呀,这次光义跟王家算是离心了。”
“老师,这次光义确实错的离谱,俊凯把红利收回去也好,以后慢慢贴给他们用,只要光义改好,俊凯会原谅他的。”
胡秀才摇摇头:“我已经跟俊凯说了,以后不用贴他们,只拿两千两本金慢慢拿给王氏,足够他们过一辈子了,王氏不比袁春,她性子太软了,她身上银子多了也会拿给光义的。”
“斯文呀,老师求你一件事。”
“老师,有事您尽管说。”
“斯文,这次光义断了腿,估计没三个月是养不好的,等他好了,我想把他放你那,你管他还听些,翻年他就二十八了,没有时间蹉跎了,起码一个举人还是要得的,我心里是一直想他能中进士的。”
“老师,京城最好的书院就是国子监,不过像光义进去肯定要考,别的书院也有不错的,就是府城的朝阳书院就不错。”
斯文顿了顿,又说:“汪盛、徐安、刘善长就住在府城我的宅子里,这次回来,我看三个人的学问都精进了不少,他们中最大的汪盛今年才二十一岁。”
“老师,等光义回来,您跟他商量吧,得他自己愿意才行。”
胡秀才点点头:“等俊凯接他回来,我会亲自在家看管他三个月,九月初不管是去府学还是去京城,都会提前写信给你,我还是希望他去京城,有你看着我才放心。”
斯文笑道:“老师,我听您的,光义只是一时间昏了头,他会想通的,你得好好保重身体,您病倒了,师母怎么办?”
“我知道,我是不能倒,我还得看着光义跟我孙儿。”他的孙儿今年已经满七岁了,本在他这里读书,前两天被俊凯带回去看他母亲去了。
“斯文,你这次回来能住多少天?”
“今年六月十七号,我月底得走,能住小半个月。”
“那行,还有十几天,快的话光义能回来,等他回来,你要是没走,好好帮我劝劝他,我怕自己看了他会忍不住。”
斯文心里也清楚,他对那个女子应该是上了瘾,正是情意绵绵的时候突然被分开,怕一时半会儿看不进去书。
这些他能想到,老师也能想到。
“当然行,俊凯已经去了三四天,一来一去半个月应该差不多,万一等不及,我也会好好写信劝他的。”
“斯文,胡家学堂我明年可能就不开了,这些天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儿子不争气,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做这个先生?”
“老师呀,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学堂可以不开,您跟师母好好歇歇,也可以去京城,这次我老丈人很可能带一家人去京城,到时候您可以一起去,就住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