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早餐，都是为娘准备的，他们都吃了，那她吃什么？
一个个回到饭桌前瑟瑟发抖。
王辛月上前，才发现，几个孩子还挺会管家的。
那是一点都浪费。
这个早餐，隔夜菜没倒，菜汤有些水分，炒饭也不过一碗。
这点量，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上前端着碗，“你们别吃了。”说着端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扫荡干净。
放下碗，用力咽了下去，对大驴子，“我还没吃饱呢，愣着干什么，灶台火还没熄，添点柴，下点面条。”
面条对她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对于孩子，他们更是吃都没吃过。
哪怕闻一下也是好的。
至于这剩饭，对王辛月来说，生平第一次吃这么难吃的早餐。
那味却装载着孩子们满满的爱。
翠花看了直咽口水，也不敢开口要吃饭饭。
王辛月全当没看见，拿出新鲜鸡蛋，又拿出些瘦肉，切片，西红柿清洗切丁，还有些葱花。
煎一个一个荷包蛋，炒西红柿，放水下肉面，最后撒上葱花，不一会五大碗的面条就盛在孩子们面前。
这个早晚，对于几个孩子来说，太难了。
哪怕爹爹在世时，也没这么吃过放了肉的面条。
还有那么大一个蛋，汤汁红红的，看上去很好看。
他们娘已经两天没骂他们了。
还惩罚他们必须吃完碗里的面？
这哪是惩罚，就明明是奖励好不好。
也太幸福了吧！
不不不，他们在心里否认道。
娘一定是给自己煮，然后让他们看着她吃。
可这味太香了，刚刚喝的“汤”已经饿了，肚子很不争气咕咕地叫了起来。
一个个闹了个大红脸。
王辛月敲着身边的三愣子一个脑瓜嘣，“口水掉了，还不快擦擦。”
三愣子下意识拿手背去擦嘴角。
干的。
一脸错愕。
见娘嘴角勾勾，在笑他。
“娘。”四儿歪着头看王辛月。
她，“嗯。”了一声。
“娘，你是不是被老妖怪换了芯子？”
翠花偷偷拉四哥衣角，“小点声。”
二哥说了，娘是老妖婆变的，要把他们养肥出，好吃了他们。
小小的身子从他的位置站了起来，挡在她四哥前，“娘，四哥的肉不好吃，你要吃，就吃我吧！我的肉最嫩最好吃。”
王辛月扑哧一笑。
真服了这几孩子的想象力，轻轻弹她一个脑瓜嘣，“娘就那么像老妖怪吗，还吃人，亏你们想得出。”
蹲下身子，平整翠花衣服的褶子，微叹道：“娘，不是老妖婆变的，是你们亲亲娘亲。”
“不过娘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一心只想着外祖家，供小舅子读书，希望他将来能帮你们，可他们像吸血的蚂蟥，没了人性，这些年苦了你们几个。”
“以后再也不会了，娘和你们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