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辛月蹙眉，人牙子看出她不悦，拿起鞭子，又抽在他们身上。
少年侧身，用背帮妇人挡住朝抽来的鞭子。
妇人要推开他，他稳稳站着不动。
胸口震到，鲜血流了出来。
王辛月见不得这，抬手，“算了。”
后面她选了四男四女，又问，他们有没有至亲在，如果有，每人可带一人。
有的就剩下一人，倒是有两个，是一家子，有四人。
王辛月看问题不大，就一起要了，一共十二个。
要付钱时，穿琵琶骨少年低着头不看她，但依旧能感觉到一股凉意。
倒是那妇人，满眼祈求。
王辛月想想，指了他们道：“他们也一并算了吧，多少。”
“那就是十二人，加上他们两，十四个，一共四十二两。”
人牙子话音刚落，妇人就跪了下来。
“求小姐，把我孩子也一起买了吧，这辈子，当牛做马，秦冉都不会忘记小姐大恩大德。”
少年没想到她会开口，抬眸看向她，眸目中闪过讶色。
人牙子气个半死，这好不容易接了笔大买卖，又是因为他们这半死的孩子，坏他好事，顿时怒气横生。
大声吼道：“滚，小姐能看上你们，是你们上辈子修来得福气，还讨价还价，活腻了是吧！”
就要动手，王辛月本来就没打算撇下孩子，轻声开口：“一起了。”
“一下子买这么多，你就不给点优惠？”
挑选人群里有人开口：“小姐，他坑了你，今早有人问，他才开一两半一人。”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跟着附议，“就是。”
王辛月似笑非笑看着人牙子。
人牙子本想着，少个一两半两就算了，谁知付账的时候，给这些人捅了后背。
一下子少了那么多钱，哪肯啊。
拉长着脸，“小姐，您可千万别听他们的。”
“买个包子，还分荤的素的，更何况是个人呢。”
“您身后这些，可都是您方才精挑细选出来的，这价格自然不一样。”
最后的最后，王辛月以二两银子一人买到手。
十五人，付了三十两，拿了他们的卖身契，解脚镣。
小虎回牙行。
王辛月把卖身契丢到空间，带着一行人离开人市，带往西街铺子。
君谪穿了琵琶骨，每走一步，都被牵到伤口，鲜血湿了衣。
秦冉则抱着孩子，步履艰难。
没想到这些人人性没有湮灭，自己已经很难了，还是有人伸手搀扶君谪，也有人接过秦冉手中的孩子。
到了铺子，地上有些脏，嘱咐他们从一楼开始收拾。
又快他们一步，闪身到厨房，把做饭吃饭的家伙，还有吃食之类的厨房用具提前拿出来。
上楼，买了大学里用的那种床，下边有个书架，能放东西，和衣柜子，还有一个凳子，上边可以睡人。
每个房间四张。
被子，枕头，蚊帐，席子，洗澡桶，洗脸盆，牙刷，十五份，还有每人两身换洗的衣服。
还有就是一套简单的桌椅，可移动的那种。
能想到的，就暂时那么多，下楼，大家把一楼打扫得差不多了。
等他们收拾好，王辛月指着一人道：“你带个人上楼，把桌椅搬下来。”
等人下来，他把十五个人里头，一个孩子，和四个大人都是不识字的。
王辛月从包里拿出笔纸，还有一张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