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山被她拉住，有了顾忌不敢用力挣脱，便回头对她道：“小玉，你……”
话才出口，就见姜玉的鼻下流出两管血红来。
就在他们对面的周见恒自然也看到了，一时间也顾不上再躲着父母了，冲过去便轻轻地扶着她的头，让她仰着。
“小玉，你怎么样？”
这时大伙儿谁都顾得上别的，都冲到姜玉面前，问她怎么样。
姜玉看向王氏和周大山，见他们看起来并没有还要再动手的意思，这才放心下来。
周见恒扶着她的头，“小玉，你别乱动，不然鼻血又要流出来了。”
又对厨房门口站着的周见柳道：“小妹拧一块冷水帕子来。”
周见柳应声跑到她们睡的西厢拿帕子去了，珍珠这时也出来了，拿桶打了井水端过来。
周见恒扶着仰着头的姜玉走到堂屋里，让她慢慢坐下，把妹妹递过来的帕子，在水盆里浸足了凉水，就着王氏拿来的油灯光线。
先把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洗过后再次拧了半干的凉帕子敷在她鼻上。
直到她鼻血止住，这才放心不少，轻声问她，“怎么样？还疼吗？”
姜玉想摇头告诉他不疼，但是她的头正被他扶着，她只好抬手拍拍他扶着自己头的手，示意他可以放开了。
姜玉正了正仰酸了的脖子，对大家说道：“我没事，不疼了，也不流血了。”
几人见她面色无异，鼻血也确实止住了，也都放下心来。
周大山见她没事了，视线又悠悠地调转到周见恒身上，眼神不善，
“看你干的好事！”
姜玉怕他还要上手，忙解释道：“伯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恒哥哥没有欺负我。”
王氏在旁边道：“刚刚我都看到了，错不了，小玉，你不用护着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今天这事不说清楚，周见恒怕是怎么也逃不了被父母一顿教训了。
她解释道：“真的是你们误会了，恒哥哥他一直守礼得很。”
经常先不守礼的那个人是她，不过这话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刚刚是恒哥哥太累，在外面小凳子上睡着了，我怕他着凉想叫醒他，这才离的近了些，也是天黑，小柳儿就看错了，真的没有……”
亲亲两个字没说出来，大家都知道意思，她便跳过了。
“恒哥哥被小柳儿的声音惊醒，站起来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差点跌倒，然后他又拉住了我，我又撞到他身上，撞到鼻子啦，一切都是意外。”
真的没有什么亲亲抱抱。
王氏看着周见恒，“真的是这样？”
周见恒无奈，“娘，您总要相信儿子的为人吧。”
他还觉得刚刚乱的像一团乱麻一样呢，刚迷糊间醒来就差点害小玉受伤，然后又被娘打。
周大山默默把烟杆别回了腰带上，见儿子还看着他，啧了声：“看什么？难道你没抱小玉？你娘打你两下怎么了？”
王氏听了这话，拿着的锅铲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眼神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大儿子，最后她道：“咳……那什么，该吃饭了，小清还没回来吗？这小子，怎么去这么久？”
边说就边往厨房走。
心里想着，信他？要是别的事，她当然信的过自己儿子的品性。
可这事儿吧，她还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