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后,饥肠辘辘的孙皓即刻就命人传了早膳,一碗热乎的小米南瓜粥,一碟豆腐皮虾仁包,一碟香菇鸡肉卷,一碟卤香豆干,一碟果脯松糕。
就在这时,住在隔壁客房里的赵景明忽然跑了进来,毕恭毕敬地给孙皓行了一礼。孙皓见状,连忙搁下刚咬开一半还冒着热气的豆腐皮包子,冲赵景明招呼着说:
“哟,这不是侄儿吗,来来来,到叔父这来,还没吃早膳吧?你姑母呢?”
一旁的凌远十分有眼色地又去添了一副碗筷,孙皓则又吩咐道:
“小孩子家家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去给他盛一碗菌菇鸡汤。”
赵景明乖顺地坐到孙皓对面,有些失落地说:
“姑母天刚亮就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孙皓刚夹起外皮酥脆、肉馅滑嫩的香菇鸡肉卷,嘴还没来得及张开,手便停在了半空:
“你说什么?她去哪了,可有人跟着?”
“姑母什么也没说,临走前只来我床边瞧了瞧。”
“她可带了什么东西?”
“一把剑。”
她这是要干啥?
孙皓啪的一声撂下了筷子,满桌的早膳顿时就不香了。
就在这时,一个镇国公府的侍卫匆匆赶来,在门外求见,孙皓连忙让凌远把他请了进来。
“大人,求您救救兰溪小姐,她……她被人掳走了!”
“啊?”
凌远在一旁惊叫出声,可年幼的景明竟只是眉心跳了跳,很快便镇定自若道:
“你如何知道姑母去了哪里?又如何知道她被人掳了去?”
“属下是被兰溪小姐带出去的,小姐说她要把那个跟踪她的人引出来,让属下在后面远远地跟着,记着她走过的路。”
孙皓长叹了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笃定道:
“她一定是又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惜当时我去了铜锣巷,她这才自己前去的。”
“不,叔父,侄儿以为姑母就是不想带上你。昨晚姑母就说过了,那人是冲着她来的,只有你不在身边,那人才能现身。”
孙皓微怔,忍不住地抬手揉了揉赵景明的脑袋,笑着说:
“你倒是颇有你爹的风范啊,你姑母丢了,你就不害怕?”
“爹爹说过,姑母是他见过的最勇敢最聪慧的女子。姑母若是丢了,一定是她自己想丢。”
“……”
这时,一旁镇国公府的侍卫接着回禀道:
“启禀大人,那个一直在暗地里跟踪兰溪小姐的人在城中河岸西侧现身了。小姐似是有所察觉,想引对方动手,于是去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那人很快便跟了过去,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用披风把小姐裹挟而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带我去兰溪小姐消失的那个巷子。”
孙皓起身便要离开,这时,一旁的赵景明跟着站起身来说:
“叔父,侄儿也要同去!”
“你确定?”
赵景明认真地点了点头,孙皓不顾镇国公府侍卫惊讶的眼神,只笑着拉过赵景明的手,温和地说:
“还是我们景明出息,这才是真正的小男子汉!”
孙皓先一步迈出了房门,镇国公府的侍卫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跟了过去。
“就是在这吗?”
“是的,大人。”
孙皓像勘察铜锣巷一样,四下里仔细打量着这个偏僻破旧的小巷。
“地面和四周的墙壁上都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兰溪昨晚能屡屡觉察出对方的行踪,那便证明她的武功与对方相当,甚至略胜一筹,她不可能一点都不反抗,由着对方把自己带走。除非……”
一旁的赵景明眼珠一转,即刻便明白了孙皓的意思:
“除非姑母根本就是想跟那个人走,她想直接打入对方的老巢!”
孙皓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