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海内。
叶南知那苍老的大脸突然贴近路子夜，两眼一瞪，怒道：“还不快去？”
看着师尊那扭曲的表情，路子夜吓得一哆嗦，刚想要说点什么，叶南知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
“滚！！！”
路子夜的灵魂飞了出去，化作一颗流星消失在灵海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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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
路子夜的灵魂归体，悠悠醒转，脑瓜子依旧嗡嗡的，“滚”字还在耳边回荡，眼睛偷偷地睁开一条缝隙。
视野中，一双肉感，充满力量的大长腿在走来走去，路子夜顿时一阵肝颤。
“他还没醒？”张雅馨问。
跟班儿顾小青摇了摇头，道：“回大师姐，还没有，但气息还算平稳，似乎是损伤了神智。”
“他有神智？”
顾小青一愣，眨了眨眼睛。
张雅馨抬手，道：“算了，你去调一队人过来，送他回沙毛峰。”
顾小青应了句，走出了大帐。
此时，帐内只剩师姐弟二人。
张雅馨在床前踱着步子，或许是嫌盔甲太紧，她干脆解开上身，释放重量，毫无顾忌。
半晌，她再次看向师弟，心中一声叹息，师弟太邋遢了，我不过是外出征战几年，他竟脏得跟猪一样，一股无力感在心底涌起。师弟，难道我真要养你一辈子吗？
路子夜继续装死。
张雅馨那特有的步伐节奏，还有熟悉的淡淡奶香味，混杂着一丝丝潮湿的味道，钻入路子夜的鼻孔。
路子夜的身体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师姐好美，闻起来好舒服，那是一种来自母体的味道，令他心神沉醉，无比迷恋。
事实上，张雅馨每一次征战归来，必定衣不卸甲，直接来看自己的亲师弟，或趴在床边喃喃，或直接当着他的面卸甲，洗澡，从不避讳。
过去的二十年中，虽然掌控身体的是他的傻弟弟半生，但身体是有记忆的，无法抹去。
见路子夜依旧昏睡，张雅馨转身背对着路子夜，直接褪去全部外衫，彻底释放那健美傲人的身躯。
路子夜斜眼一瞥，恰好看到了师姐的身子，那鲜红的伤痕以及那刻在腰窝下的刺青，似乎是几个字，他看不真切。
半晌后。
张雅馨洗漱完毕，梳起马尾，再次披上铠甲，转身，走到床前。
路子夜紧张了，心中直打鼓。醒了之后，我该和师姐说什么？说你好？还是许久未见？万一她打我怎么办？
一想到这，路子夜的心就怦怦直跳，他实在是怕呀！师姐太严厉了，妥妥的童年阴影。
半晌。
“师弟，你...醒了？”张雅馨俯身，试探地问了一句。
张雅馨
这一问，差点儿把路子夜直接送走！
他的心脏猛然一缩，恐惧瞬间涌上心头，那个每天都拿着剑鞘，追着他打的冷面师姐实在太可怕了！
路子夜心脏狂跳，好在他的衣物太脏了，一身油污，好似皮甲，根本看不出胸膛的起伏。
恰此时，外面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