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原来林昭还没被国内的大佬打死吗？
这一点都不科学。
她勉强放下笔，有气无力地应了句：
“林总，下午好啊。”
“不早。”林昭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还以为时小姐整日跟在段总身边，在盛景多少也是个经理的职位，原来还只是个小员工吗？”
时笙表情平静，并没有因为林昭一句话产生多大的情绪波动。
她脸上扬起笑：
“林总抬举了，年纪和资历摆在这，我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当上经理呢？更别说身边还有这么多优秀的同事，和英明的领导，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哪里是一句话就能往上爬的？”
说着，时笙眼底闪过微妙的神色：
“毕竟不是谁都跟林总一样优秀的……对了，林总，您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什么？”
“想必已经在发家致业了吧？”
听到这话，林昭的脸色立刻难看下来。
他在时笙这个年纪的时候，正好是林家有没落前兆的时候。
林家察觉到上头的风声，又不愿归还应该付给工人的巨额工资，贪污腐败欠下的漏洞一时间也填补不上，到处走访求人，结果没一个愿意帮忙的。
到年末的时候，林昭跟林婉晚就被打包丢去d国，兜里压根没多少钱，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d国流浪做小时工。
这段经历，毫无疑问是林昭的耻辱。
他暗自攥紧拳头，眼底浮现出晦涩的恨意，紧紧盯着时笙。
这个时间说出来，很难不让人怀疑时笙是故意的。
但时笙的表情无懈可击，纯真又无辜，等了一会见林昭始终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便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
“哎，我们自然是没法跟林总比的。林总，你有什么要问的吗？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知无不言。”
林昭面部肌肉僵硬，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
“不用了，时小姐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说完，他直起身子，最后看了时笙一眼，转身去了别处。
等林昭离远了，刚才一直低头装死的童涟这才抬起头来：
“我的天哪，这林昭不像好人啊。”
“本来也不是。”时笙撇了撇嘴说道。
她手里转着笔，私心觉得所有跟她不对付的都不是好人。
时笙抬头朝前方看去，林昭已经转完了，此时正在跟工作室的老板谈话。
看样子是在聊合作的事情。
时笙有些泄气。
怎么偏偏是跟林家合作啊？
换一个不行吗？
而且都已经有了祁家的投资，还有王家的技术支持……
嘶，这么一看，他们恋与蓝桉的阵容好像还挺强大。
就是林家欠妥。
而且林家还带了团队过来。
时笙眉头轻蹙，跟童涟对视了一眼。
难办。
这种半途加进来的团队，本来就不熟悉原本的游戏业务，还要跟他们这些原来的员工一起共事。
这未来会发生的摩擦可想而知。
时笙叹了口气。
天凉了，林家该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