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火山口炙热的温度仿佛使空气都凝固了。
华湘看着格外陌生的卫罗烟。
卫罗烟也死死地盯住她几乎要认不出来的华湘。
短短一年都使得贺流仙几乎认不出来卫罗烟了。
更何况她与华湘之间相隔了三年时间！
华湘被流放沧洋港的那一年才是一个刚满九岁的小姑娘，那时她就已经展现出非比寻常的灵力天赋。
否则，华湘的二叔一脉也不会火急火燎地选择这种办法来除掉华湘了。
他们原本应该选择更为稳妥的方式。
但是他们等不及了！
都不用等到华湘及笄之年外出历练，就只等到她十二岁入学都不是华证那些人能随意拿捏的。
以华湘的天赋，进入向凌学府是板上钉钉的事。
甚至不用等到十二岁，赋灵之后就被学府哪个长老破格录取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年的华烨不就是这样？
哦，不一样。
华烨跳过了全国争霸赛的台阶，直接入了凌州。
当然，华烨那样的上万年也就统共见了一个，自然短时间不会再出第二个。
不过仅仅是被重仪最高等级的向凌学府录取，就不是旁人能够轻易暗中下手的。
一旦入学，学生的命牌就会重新刻录学籍，新的命牌会放在直系导师的手里。
天赋极高的学生会在校长那里有备案。
而向凌学府的校长与凌州那边直接沟通。
到了那个时候 ，华湘就不仅仅是华家的宗女了。
她甚至不能算是重仪的学生！
她将是凌州那边的预备生，甚至连凌州那边的长老都要早早的就开始争抢了。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再动手，就是挑衅凌州的权威。
这种铺天盖地的大锅就连整个重仪都不敢尝试去背一背。
更何况一个“下四家”的华家？
华家是顶级世家不错，但放在重仪都不敢说自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上面还有周氏皇族和上四家压着呢！
而在凌州那边的人的眼里，恐怕连个屁都比华家的名号响。
因此，华证才会选择冒险行事。
猜到华家内斗的不少。
或者说，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华家宗女的事情存疑。
但是那又怎样呢？
只要小心一些不被竞争少主之位的死对头抓住把柄，他的老父亲也只能合着血和泪往肚子里吞了。
毕竟，华家宗脉不能断呀！
宗脉断了，后继有人无人的倒是小事，但若是各个旁支因此蠢蠢欲动揭竿而起，搅和得华家腥风血雨？
那华家主就成了千古罪人！
甚至是在内斗过程中被其它家族趁虚而入刻意打压，或者流失了部分上古传承导致华家掉出了顶级世家的阶梯？
那华家主更是万死难咎其罪！
更何况，华证一母同胞们的亲妹妹那个时候还是卫家的少主夫人呢！
想动华证，也得看当时身为卫氏少夫人的华氏同不同意呀！
而卫家又是另一种局面了。
亲娘为了养在跟前的女儿与许家勾结，就为了废掉另一个养在婆婆身边的。
这事儿简直惊世骇俗！
都是自己生的，偏心归偏心，总不至于搞得跟仇人一样呀！
华湘不理解。
但华湘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
不过华湘眼下还有更不理解的。
她看着面目全非的卫罗烟，很有一种把眼珠子抠出来的冲得——
特么辣眼睛啊！
卫罗烟以前打扮的乖乖巧巧，那是典型的“娇娇女”人设。
现在？
呵，全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