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梦想，还是那个吗？”钱莉强忍心中的恶心，询问李玄祖。
那种场面无需过多的话语形容，光是想想就足够令人胆寒。
“早就不是喽，早就不是了。”李玄祖苦笑，说话时听着像是自嘲。
我现在的梦想啊，是成为那万万人之上的仙人啊，起死回生肉白骨，逆练五行活死人的仙人。
李玄祖并没有道出实情，就连讲述往事时，都用“门派”代替了“宗门”。
至于原因，没什么意义。
硬要说，防止钱莉多想。
钱莉再次沉默，她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些事情评价。
或者，她无法评价这件事。
李玄祖做错了吗？
从他口中得知的信息来看，那个世界毫无律法可言。
强抢民女、杀人灭口，屠杀满门。
所有不公只能靠自己夺回，没有实力就是低等的虫子。
任人凌辱、践踏。
不难想象，如果李玄祖没有天赋，不够努力，那他得有多憋屈。
“去睡觉吧，说出这些我也好受点了。”李玄祖看着钱莉，沉声说道。
这些事情本来只有李玄祖一人知道，原本知情者，也只有寥寥数人，尽数被李玄祖灭口了。
尽管李玄祖已经将语气放得十分轻柔。
但在钱莉看来，这不过是一头压抑着怒火的猛兽，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
她这一次没再拒绝，不是她困了，而是李玄祖现在的模样太过骇人了。
李玄祖看着钱莉逃也似的身影，摇摇头。
“我，真的虚伪啊。”李玄祖抬起手，朝着月亮张开。
月光透过指缝照向李玄祖。
不知为何，是空气中的血腥气，还是李玄祖本就沾满鲜血，这光照的李玄祖眼中猩红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