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丫头是不用说话的,应该由他来,但她又坚持想说一些话来鼓舞人心,道不明拗不过便只好同意。
前方,羽化嫣望向弟子们的的笑容很甜,但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他们不是阿明,羽化嫣如此也不过是为了进一步稳固道不明在宗中的地位。
虽然有诸仙在,不用担心什么问题,但宗门弟子若能对道不明更忠诚一些,那便也是极好的。
她说话的内容很是精辟,没有直接说明道不明有多么多么好。
而是从其他方面来讲述,在潜意识里指引他们对道不明更加信服。
她的话语不算长,不久便已说完,毕竟后面阿明还要说呢。
羽化嫣在说完之后便极乖巧的站在了道不明身旁,站位略微靠后。
因为阿明是宗主,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不可乱了规矩与他的威严。
再然后,道不明上前,神情威严的开始发表作为宗主的讲话。
诸多弟子见此神情更加狂热,已经开始崇拜到眼冒星星。
那就是他们的宗主,道天仙主道不明,曾救世的无上存在!
甚至无上道门极大一部分高层的命都是道不明所救,不然也不会死忠于他了。
在讲话结束后,弟子们零零散散的散去,没有停留太久。
有些则还在站在原地,寻思着多看看宗主与宗主夫人。
而诸多无上道门高层则都上前恭贺羽化嫣突破化神境后期。
但他们动作都有些小心翼翼。
因为羽化嫣是消失近十万年后再次回归。
在几万年前倒是回来过一次,但时间极其短暂,且那次羽化嫣疑似陨落在空间裂缝里了。
他们现在也与羽化嫣接触不多。
在这十年里羽化嫣露面与他们接触的次数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而且又离开了那么久,谁也不清楚其性格到底有没有变。
但以目前来说,好像没变…
而道不明眼中满是骄傲。
仿佛在说,这就是他家的小道侣,厉害吧?
他这副样子引得诸多高层哭笑不得却又有些感叹。
毕竟能让英明神武的宗主大人如此的,恐怕也就只有宗主夫人与诸仙,还有浅星璃等人了。
而另一边的道不明骄傲归骄傲,眼底却又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
因为道不明在担心万一以后丫头成仙了,他还只是个化神或合道怎么办?
那也太不相配了些。
所以道不明总觉得自己拖了后腿。
他如今修炼速度很正常,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放在当今修仙界也勉强算个天骄。
但对比起丫头可就太差了,且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宛若无边天堑。
也不知道身体里多出来的那个神秘之物有何用?
这算是道不明目前比较期待的一件事了,毕竟关乎到的东西太过惊人。
不远处的羽化嫣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忧愁,很乖巧的来到他身边。
然后展颜一笑,将头主动埋进他的怀里,伸出一双纤细娇嫩,白皙如玉的手环腰抱住道不明。
然后蹭蹭他的胸膛,道:“羽化嫣会永远是阿明的丫头,不论怎样,也无关境界。”
她嗓音明明软乎乎的,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在陈述着她一定会做到的事实。
道不明一愣,笑意温和的摸摸女孩的头,重重的应了一声。
丫头会永远是他的丫头。
而丫头的阿明也永远会是她的阿明。
这一切都不会变。
他也会竭尽所能追上丫头脚步的。
远处的弟子们的哀声一片,望着自家宗主大人与宗主夫人的深情相拥默默转过了头。
这波操作深深刺痛了许多没有道侣的宗门弟子那脆弱的心。
有道侣的则也相拥在一起,感觉感情都升华了。
而此时,时间已经快到晚上。
两大神峰天际昏黄,有残红大日渐渐落下,有璀璨星月渐显。
见此,两人也不做停留,选择回到神峰之巅。
屋外,太衍早已等候在那。
他笑意盎然,神情中带着一丝振奋。
“我能够确定了,嫂子身上所散发的,就是大道气息。”
太衍轻声道,话语中洋溢着激动。
随着羽化嫣突破化神境后期,那种气息变得更加浓郁,已经足够让他确定了。
至于道不明体内那个自生且位格疑似大道之上的神秘之物,气息也增强了那么略微一丝!
羽化嫣一顿,心中略有欢喜,但并无什么波澜,不过意料之中罢了。
道不明的温和笑容也带上喜色。
同时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但依旧还是有些担心。
他不知大道气息为何会傍身在丫头身上,但丫头曾经能突破真仙巅峰便想来与此有关。
就是不知道大道气息傍身是否会有什么代价与危险?
因为他没有之前的记忆,虽然众人已经详细讲述过他的往昔,但有许多细节依然不太清楚。
所以他无法准确从记忆中来判断大道气息是否对丫头有害。
“还有之前的猜测可能也没错,你身体里那个位格疑似在大道之上的神秘之物,气息增强了。”
太衍又继续出声,在述说着自己的发现。
道不明一愣,开始思索。
果然,是随着境界或时间而增长的么?
就是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何物,位格如此之高,也不知有何效果?
目前身体并无异常,天赋也没有任何变化,具体如何恐怕还需等待其成长才能判断。
在继续交谈一番后,太衍离去。
他大衍天峰还有事务要处理,凉城也有事情找他,因此无法久留。
道不明与羽化嫣望了一会夕阳,便一起回了屋子。
因为到令人紧张刺激的贴贴环节了。
————
沧澜圣地
硕大的圣地议事大殿之上,一片空旷寂寥,只有两位身影在此。
一位身影面孔熟悉,正是沧澜圣地圣主,凉城。
而另一位身影是个少年。
那少年面孔苍白,毫无血色。
且无力的坐在模样独特类似轮椅的器兵之上,身体消瘦,像是病弱凡人一般。
他似乎很脆弱,仿佛一触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