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婵和金岁荣被带去了一间废弃的仓库。
仓库里光线不好，通风口一只风扇在匀速转动。
正中的一把黑色实木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打扮偏儒雅风，像个高级知识分子的样子。
一进去之后，金岁荣的身体莫名僵了，夏听婵扭头望他：“你怎么了？”
“哈哈哈，”上面的男人大笑，“听人家说，金家的小少爷最怕狗了，这果然不假啊。”
站在两边的男人手里各拽了根狗绳，而绳子另一头，拴的是大型狼犬。
夏听婵默了默：“你怕狗啊？”
“......”金岁荣抿紧唇，眼神也冷冽下去，“不怕。”
“别逞强，”夏听婵觉得他太倔，“怕狗又不丢人。”
金岁荣咬重了字：“我说我不怕...”
然而话还没落，椅子上的男人随意挥了下手，牵着狼犬的男人稍稍松了点绳子，那狗直奔金岁荣的腿边。
“他不懂事，”夏听婵战战兢兢，望向上首的男人，“您...有什么事？”
“妹妹你过来，别跟他站一块，”男人客气，“待会再误伤你。”
金岁荣嗓子都紧了：“黄启龙，你有事说事，吓唬她做什么！”
夏听婵：“......”
黄启龙？？
那个混混中的流氓头子？
流氓中的痞子老大？
那个把偷她手机的小偷揍的鼻青脸肿的凶狠黑手党？
“行吧，”黄启龙竖起两根手指，牵狗的男人收紧绳子，狼狗又回到原位，“你呢，坏了我的规矩，管着一个地方不容易，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威严被你弄没了，赔礼要有吧，道歉要有吧？”
金岁荣喉咙里哼笑一声：“想让老子哈腰道歉...”
夏听婵发誓，金岁荣这话一出，她清晰地望见黄启龙的眼神变了，变成嗜血的那种。
可金岁荣脑子跟少一块似的，还在兀自讲得痛快，这一刻，夏听婵脑子里浮出曾经看过的港片，各种砍砍杀杀的场景。
她忍不住骂道：“金岁荣！！”
伴着她这种厉呵的声音，夏听婵踮起脚尖，一个巴掌劈头揍了过去，金岁荣一时不备，被她打了个正着，深栗色的头发被揍的乱糟糟。
夏听婵：“道歉！”
“......”金岁荣闭了闭眼，咬紧了后槽牙，“你敢打我头，从来没人敢打我...”
一个“我”字刚出口，夏听婵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全场静若寒蝉。
金岁荣一口牙快咬碎了，胸膛剧烈起伏。
半晌，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对、不、起！！”
黄启龙：“......”
场面定格。
悄寂了不知多久，黄启龙清了清嗓子：“赔礼，老张家该交的钱，两倍。”
“凭什么！”金岁荣怒不可遏，“你这合法吗，有发票吗？”
夏听婵快哭了，这人头骨可真tm硬啊，赔钱总比丢命强吧。
她从牙缝里挤了句：“你给姑奶奶闭嘴！”
说着，她小手摸进金岁荣外套口袋，掏出他的钱包和手机，不假思索地递给黄启龙的小弟。
金岁荣：“......”
他哭笑不得：“你能有点骨气？”
“你能识点实务？”夏听婵快气炸了，压着调跟他吵，“待会他放狗咬咱们了怎么办？”
没管他们两个的嘀咕，黄启龙掏出他钱包里不多的现金，发现不够后，又操作两下他的手机：“密码。”
夏听婵立刻扭头：“密码。”
“......”怕她暴脾气上来再揍自己，金岁荣默了默，破罐子破摔，“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