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敢摇头，黄兴袁就敢打碎整座大殿！
黄兴袁兴奋过后，四处打量：“师父还没回来吗？”
李纯钧摇头。
黄兴袁有些担忧起来：“怎么会那么长时间？”
说来也巧；
恰在此时，一人御剑而来，正是三长老。
他全身是血，神情更是有些萎靡：“你们都在呢。”
黄兴袁审视着师父的神情，大惊失色道：“师父你受伤了！”
三长老语气复杂：“我以前去过黑森林，当时那里面的妖裔修为最高不过凝实境。”
“可我这次去，那里竟已存在大能境界的妖裔，我甚至嗅到了王者境的恐怖气息！”
黄兴袁听罢，额头浸出冷汗：“据徒儿所知，王者境界的神识足以覆盖整个大陆！”
“若黑森林内真有王者境的妖裔，师父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他也不是在质疑，只是单方面好奇。
三长老闻言，表情复杂，不答反问：“你们知道祖师爷他老人家是怎么离世的吗？”
黄兴袁和李纯钧一起摇头。
三长老追忆道：“两千年前，这片大陆上共有四位王者境高手。”
“第一位是金霞锻宗的宗主、第二位是河畔花园的园主，第三位便是我们祖师爷。”
“至于最后一位，便是黑森林内的一头牤牛。”
“一般而言，王者境有四千年寿元，若想在大限将至时继续存活，就得献祭生灵！”
“而那头牤牛在两千年前，恰好便大限将至！”
黄兴袁和李纯钧听到这里时，全都皱了皱眉。
他们隐约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三长老继续道：“牤牛献祭了整个黑森林的其他生灵，却仍不够，于是冲了出来！”
“而为了阻止他，三大王者境高手联手出动，最后只有河畔花园的园主活了下来。”
黄兴袁与李纯钧相视一眼，心中隐隐不安。
三长老望向二人：“我猜，那头牤牛或许也没死，只是重伤之后自我封印了起来。”
“于是在两千年后的今天，它逐渐苏醒了！”
此话一出，黄兴袁满头黄毛乍起，双手忍不住互相抓挠：“这这这……”
这可怎么办？
李纯钧强作镇定，问道：“河畔花园的那位园主，如今还健在吗？”
三长老苦笑一声：“当年她虽活了下来，但也身受重伤，不得不选择了自我封印。”
“时至今日，她是否还活着，谁也不知道！”
黄兴袁乍了一会毛后，总算放松下来：“若那牤牛真没死，我们现在又该怎么办？”
三长老抬起头，目光像是透过穹顶望向宇宙：“大不了离开此地，去另外的大陆！”
李纯钧来了兴趣：“这世上有很多大陆吗？”
听着如此白痴的问题；
黄兴袁失笑一声，问道：“你可曾抬头看过那漫天星辰？”
李纯钧点了点头。
黄兴袁一字一顿：“而那些星辰，每一颗便都是一片全新的大陆！”
李纯钧当场愣住。
他从小就待在李家村里，连落仙镇都没出过。
他以为世界很大，有一座大陆那么广阔无垠。
可现在才明白；
世界真的很大，大得超出了他的眼界与认知！
李纯钧忽然生出一种自身竟如此渺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