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手腕一抖，十万众便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直刺干夜的面门。
“铿！”
十万众被干夜牢牢夹住。
云慕抽出长枪，在干夜的身上留下几条血槽，干夜却毫不在意。干夜将长枪放于胸膛，另一只手中出现了一柄黑色的短剑。
干夜脚尖点地，身形如同猎豹一般冲向了云慕。
云慕身影急速移动，与干夜周旋着。
干夜挥舞着黑色短剑，剑刃上散发着幽绿的火花，每一招都带着强劲的力量。他的剑法并不算繁杂，但每一剑都蕴含着毁灭性的攻击。
“轰隆！”
十万众鱼短剑硬碰在一起，两人各退数米，干夜手持短剑，身形迅捷，又要扑向云慕。
云慕手腕一转，长枪如蛇一般缠绕着他的胳膊，他手腕一翻，长枪直接朝着干夜的腰际袭去。
干夜不慌不忙，黑色的短剑直直刺向了云慕。
“噗嗤！”
枪头入肉三寸。
但是，这对于干夜来说根本算不上伤害，干夜甚至都没有流血。
他一手拔出十万众甩在地上，再次疾驰而来。手中的短剑如毒龙吐信，朝着云慕的脖颈割去。云慕唤回十万众，身子往后仰去，长枪在地上划出一道沟壑，他借助这个力量往后滑行。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三道白光，直冲云慕的方向而去。
“砰！”
白光擦着云慕的鼻梁而过，在脸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同时间，青珠的身体撞碎了一块石壁，石屑纷纷飞溅。她的心口上插着两把白刃，右手掌心是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她使出了全力还是没能接住第三道白刃。
“噗！”
鲜血喷涌，染红了青珠的衣裙，也染红了她的心。
云慕大惊失色，立即飞到青珠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突然冲上来了。”
“我不想它伤到你。”
“傻瓜。”云慕笑了一笑，“你太小看我了，你说过我是你的神明啊。”
“我……说过吗？”
登时，一封信音停在了云慕身边。云慕挥袖，只听见一声大喊：“云慕，可以杀！干夜只是……”
云慕捏了捏手指，音信便消失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冷，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可以杀，就够了。”
说罢，十万众猛然向干夜扫去。
干夜早有准备，他身形一跃，避开了云慕的攻击。
云慕单手握住长枪的末端，用力一抛，长枪瞬间绷直。干夜用短剑迎战，两把武器相撞的瞬间，飞沙走石，烟尘四起，将一切都掩盖。
待尘雾散开，干夜被长枪穿体而过，钉在地上。他极力地想要把长枪拔出来，但是怎么也做不到。
“干夜，你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漫天的银杏树叶飘向大地，落在鬼兵身上，落在干夜脸上，落在一切污浊之上。
干夜抬起头来，看着云慕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孔，嘴巴动了动，却化成了一道绿光消失了。
其实，他想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