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没有还没有动手，旁边的殷霍已经脸色铁青。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殷霍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臣妾是皇上的妻，是上了皇家玉蝶，皇上亲自册封的皇后。臣妾没有犯错了皇上不能处置臣妾。”
“满朝文武百官、天下悠悠众口，皇上是个聪明人，您不会。”章嘉柔的语气笃定。
甚至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跪的挺直的脊背变成一个舒服的姿态。
跪坐在几人面前。
“郡主，我章家不过是摘了你几个水果而已，你既然是皇上的义女，孝顺我这个义母不过分吧？”
章嘉柔的脸色温和的甚至带着笑意。
“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へ￣井)
“呵，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殷霍站起来的走到章嘉柔面前。
“什，什么？”章嘉柔脸上一瞬间的不自然她很快就收敛起来。
“皇上在说什么？”
“朕的妻子只有一个。”
“那是朕亲自登门三次，国师亲自做媒，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十六台大轿，在祖庙列祖列宗见证下娶回来的。
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内阁推出来的棋子，你的婚书是你爹自己写到，圣旨是内阁起草的。
玉玺是内阁盖的，否则你怎么会是一顶小轿就入了宫门？”
“不，不可能！”章嘉柔把头摇着头，“是你，是你为了拉拢我章家故意拆散我和云郎的。”
“朕稀罕你？”殷霍嗤笑出声，“朕是放疯了会娶你章家的姑娘，你章家本就把持朝政，朕疯了才会助长你章家的气焰。”
“你猜你为何和你的云郎幽会没有人管？为何皇宫里的嫔妃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朕都不管？
是朕真的蠢到什么也看不到？被你们这群世家堵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
殷霍看着她，笑的畅快，“因为朕不稀罕！朕不需要！”
“你们想用家族的血脉来混淆我殷氏血脉？可惜，不去宗庙，你们再怎汲汲营取也得不到我大启国运的承认。”
“你……”章嘉柔说不出话来。
她不过是章家争权夺利的棋子。
后宫的那群姐妹也是他们争权夺利的棋子，她们就是牺牲品。
“皇上……云郎是无辜的，是我引诱了他，臣妾任凭你处置，求你放了他。”章嘉柔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章嘉柔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需要证据，殷霍透露的这些刺客已经足够她明白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她三十年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殷霍挥了挥手，王福全就站了出来的引着章嘉柔离开。
“章小姐，带着你孩子走吧。”
“孩子？”章嘉柔脸色惨白，殷霍怎么会让皇室血脉离开？“可……”
“七皇子不是陛下的孩子，整个皇宫的孩子都不是陛下的。”
“那……”章嘉柔咬着唇，“他是谁的？”
她除了云郎，也就对殷霍下过药。
“是你章家的血脉。陛下不会对除了皇后娘娘以外的人心动。”
他没有说，世家给陛下喘息的机会，换的就是后宫之中雨后春笋一般的自家血脉。
有的是一个，有的是好几个……
就为了生下他们家族的孩子，牺牲自己的姐妹，女儿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