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听说能治肺痨，快快。”
“啊，你这人怎么推人啊，这血多着呢，少不了你的。”
“听说今天斩首的是位大学子啊，好像叫什么沈示白。”
“让开让开，什么大学子，沈什么示白，没听说过，真是晦气，你让开一点不要挡着我。”
这些话历历在目，夜半梦回都要在他的脑海里面循环回放。
“去玉水轩嘛？”
沈示白端着茶水小口地抿着，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言枫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收起了身上的随意。
“明日便也行，最近没有什么货，你要是要看就只能见到仓库里面的存货，我带你走不了现场。”
听见言枫的话，沈示白看了一眼言枫，“你倒是坦白，现在就直接告诉我玉水轩那边是做什么生意的，你就不怕我翘了宋家，自己自立门户。”
听见沈示白的话，言枫笑了笑，“你不会，你在海城这边没什么亲眷势力，现在的青帮不正好能弥补这个空缺吗？一家便宜两家着的事情，你怎么会说放手就放手。”
言枫的话传来，沈示白突然想起今早在宋家言枫对自己的称呼，瞬间警惕了起来，“你以前认识我？还是你调查过我。”
“没有，我没见过你，也没有调查过你。”
“沈示白，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大的防备心，你是我的老板，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听见这样的话，沈示白笑了一声，“我是你的老板？那宋锦荣他们算什么？你是拿什么样的心态来叫我老板的。”
“不要净是说大话，这样对你没多大好处。”
言枫看了一眼沈示白，放下手里拿着的茶杯。
“内部的事情你们不知道，宋锦荣他已经老了，没再放太多的心思在这边生意上面，他想要安享晚年，已经有些想要金盘洗手的意思，宋豪就是个酒袋饭囊不顶用的，他撑不起来这边。”
“要是他还想要插一只脚进来，这边卖力干活的人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迟早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言枫顿了顿开口，“宋锦荣本来就没想要再管这边，现在走私越来越严，要不是这样，我能这么顺利坐上这个位置吗？”
沈示白低头沉吟了半响，“那便如此说定，你明日过来与我一起上玉水轩瞧瞧。”
言枫转头看了一眼沈示白，点了点头，“好。”
*
第二天。
太阳才刚刚出来。
秋天已经来了，早晨的时候远处的屋顶都蒙上了一层浅雾，清风微凉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气。
现在是清早，外面卖早点的店家也已经早早地就开了门开始叫卖了。
言枫拍了拍许为示意他停一下车，随即摇下车窗，“大娘，你们这里有什么样的早点卖？”
“诶若，我们这边的样式多着呢，有肉包，韭菜瘦肉的，还有玉米瘦肉的，白菜瘦肉的，还有菜包，馒头，还有双棍油条，豆浆，客官你是要恁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