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瑞去北京台推销《十八岁的天空》，被礼貌拒绝，只有一个发行部门的小领导出来接待，剧集都没有看，就直接拒绝了。他没有什么莫欺少年穷的心态，说了几句场面话，转身潇洒离去。
玉环位于浙东省东南角，是孤悬海外的岛屿，颇有些独立王国的意味。
林枫瑞在杭城下了飞机，就一路杀到了玉环电视台。
另一个时空，他在玉环工作过，是一家千人以上规模的汽配厂，只是整个集团下属的一家核心制造企业，美其名曰行业的‘隐形冠军’，至于有多少产业工人的血泪，就不足外人道哉。
这次的陌拜很简单，帝都的名头还是很唬人的，台长亲自接待，寒暄过后，进入正题。
台长40多岁的年纪，很秃也很强，名字就不透露了。
“片子不用看了，光看你们制作的宣传手册，也足见诚意。只是您也明白，我们属于四线电视台，给不出太高的价格。”
台长手里拿着16开文本，上面有《十八岁的天空》的演员定妆照，老师和学生的集体靓照以及内容梗概和分集简介，慢条斯理的说道。
其实台长谦虚了，玉环隶属台州，但自成一派，林枫瑞给出的评判是三线电视台，不然他也不会把玉环当做突破点。最关键的一点，这里山高皇帝远，播出某些出格的作品，广电或文化部的光辉也不一定好使。
“价格好商量，您报个数，我考虑一下。”林枫瑞说道。
“一口价10万买断播放权，安排在黄金时段播出。”
林枫瑞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150万投资10万卖出，差距太大。他深呼吸了一下，说道：
“10万太多了，如果您能以这个价格推荐到台州、壶州、温州等电视台播出。我做主5万块，24集《十八岁的天空》卖给贵台播出。”
想想自己那些广电口的同学，台长有些意动，他的同学都在浙东各个市当台长、副台长，最差也是主管外联广告部门，这生意有的搞。
台长自有一份江南干部的温润和精明，平静的说道：
“我觉得10万这个价格卖给玉环电视台很合适，推荐到其它电视台的费用我们另算，怎么样？”
“明白，您把银行卡号给我发一份，我打5万块到您账上。另外，再加10万块的公关费用，台长您觉得怎么样？”
“如果浙东大部分地级市都播《十八岁的天空》呢？”台长看对方这么上道，不妨加大赌注。
林枫瑞没有说话，掏出笔，在桌子上的空白文件上，撕了一张纸，写下了条件，递给台长。
台长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微微点头，说道：
“鄙人姓貘，单字一个瑜。”
“我有个绰号叫小李广，您叫我花荣就可以了。”
貘瑜看到林枫瑞左手的卡地亚手镯，右手不知名，却价值不菲的手表。暗道‘这是肥羊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走去吃饭我做东。”台长热情招呼，站起身，松了松领带，爽朗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