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黎明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牧南埋怨着：“难道，他遭了毒手？还是泛了老年痴呆？”
紧接着他摇了摇头。
像黎明这等上四宗道首，或飞升或转生，都会通报上四宗及巡天监，绝不可能有什么秘不发丧的说法。
至于赵四海是不是上演了曹氏禅让的文字游戏，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这种把戏在凡间已成了常规操作。
牧南本想给师尊淑云仙子再发一封鸿雁行书，但上一次都没收到回信，他又有些犹豫。
以师父的癖性，除非赵四海脑子抽了打到了巡天监。
否则，她肯定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甚至还有点乐见其成。
毕竟，当年秦楼不过是刷了一遍和合仙宫，群英宗毫发未损。
这个仇，不管她表面看着多么的无所谓，心底一定是记下的。
因此，只好作罢。
“南哥！”
温元正每次到秋水居别院，都会在门外憨里憨气地喊上一嗓子。
“我们回巡天监吧？”
牧南有些错愕。
他还以为温元正是来通知他下午演武一事泡汤了呢。
谁知，竟是回巡天监。
“怎么会忽然有这个想法？”
“看今天这架势，九一道门和群英宗怕是要打起来。如果群英宗在巡天监如此放肆，即便让我送命我都不带眨眼的，可在九一道门……我晕血！”
牧南不由得想笑。
一个恨不得次次手撕妖魔的人，晕血？
跟着他的灵器，哪个不是爆裂后沾满了肉渣？
找借口都找得如此蹩脚，至少不要这么露骨嘛。
“韩岳昌呢？”
“不是给你打造道器呢么？”
“我们就这么一走了之，把韩岳昌留在九一道门？”牧南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打不起来，至少近段时间打不起来。”
“我还是觉得回巡天监靠谱！”温元正嗫嚅着：“上面传了消息，说是演武继续。”
说实话，这个消息有些出乎牧南的意料。
但仔细一想，又很快释然了。
如果演武因此搁置，就说明赵四海无形中搅乱了九一道门的安排。
张献在这个阶段，绝不会做示人以弱的事。
“如果是这样，演武怕是更热闹了。”
……
牧南的猜测没错。
还没到约定的演武时间，就听到今日演武规矩变了。
连参与的人都变了。
和合仙宫不参与演武，改为群英宗对战九一道门。
且演武过程中不限手段，说什么充分发挥门下弟子的潜力。
换个说法，就是死斗。
死斗在各宗门之间并不鲜见，也是调解各道门冲突比较常见的方式。
可四大宗之间，却极少采用死斗的方式进行演武。
毕竟，大家都想着的维持着上四宗的那一丝情分。
实力相当的情况下，真若是到了不死不休的情况下，只能是两败俱伤。
便是一方侥幸赢了，最终也是惨胜。
不过，死斗演武都比较具有观赏性，手段尽出。
再加上九一道门被挑衅一番，今日演武场来的人比往常要多。
座无虚席外。
比牧南开演唱会时，还要多上几分。
温元正充分发挥了“颜之厚”的能力。
在和合仙宫专用的一片观众席硬挤了两个位置。
“你好，我叫温元正，来自巡天监。”
“你好，我叫牧南，也来自巡天监。”
被二人夹在中间的女修有些不自在。
柳叶眉一挑，瞥了温元正一眼，气鼓鼓地回道：“我叫陈晴，元婴大修。”
“久仰久仰！陈晴妹妹的威名，我等在巡天监可是多有所闻，今日一见，果如传闻般端的飒爽。”
“温兄所言极是，素闻陈晴妹妹修为高深，沉鱼落雁，一朝得见，真是让我等惊为天人。”
陈晴长得极具韵味，属于让人一看就十分舒服的那种。
平素里，没少被人夸奖，只是如二人这般轻浮的夸奖，让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但碍于巡天监的名号和谢玄的面子，又不好当场打二人耳光，沉声道：
“二位，我比你们大。叫我陈晴师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