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牛大霄忍不住站起来驳斥：
“占卜是封建迷信，也能用来炒股？天大的笑话！”
张扬面带微笑地回应：
“如果占卜不能用来炒股，那文学为什么又能用来炒股？要知道文学家历来都是穷困潦倒，饥寒交迫。”
“‘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出自英国诗人雪莱写于1819年的《西风颂》，而他在三年之后，就被淹死在了海中。”
“所以，文学只能用来寄托人们的美好愿望，不能用来预测事实，用唯物辩证法的话来说，就是历史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牛大霄问：“什么是唯物辩证法？唯物辩证法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华夏经济强劲有力的增长态势，决定了股市不可能长期低迷。”
张扬摇头：“恰恰相反，经济的强劲，决定了股市的低迷。”
牛大霄冷笑：“我翻遍所有的经济学典籍，也找不出这样一句话。”
张扬：“你有没有听说过口红效应？”
牛大霄：“我当然知道。在美国大萧条期间，口红的销量不降反升，于是有人提出了口红效应。”
“口红是一种廉价的奢侈品，当经济不景气时，人们仍然有强烈的消费欲望，但买不起昂贵的奢侈品，就会转而购买廉价的奢侈品。但这和股票又有什么关系？”
张扬：“当经济不景气时，口红销量增加，这叫口红效应。当经济景气的时候，口红销量下降，这叫逆口红效应。”
“不仅口红是一种廉价的奢侈品，股票也是一种廉价的奢侈品，它没有房子、汽车、工厂和写字楼重要，在经济快速发展的时候，人们会转而购买房子和汽车，投资工厂，租赁写字楼，以获取更丰厚的回报，从而导致流入股市的资金减少，股票价格下跌，这就是逆口红效应。”
牛大霄：“照你这么说，华夏经济越发展，股市就越低迷了？”
“那别说四年，就是十年，也走不出熊市，因为按照国内外经济学家们的一致预测，华夏经济至少还要再高速增长十年。”
张扬：“不，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手中的财富增多，而房子、汽车等大宗商品消费饱和，工厂和写字楼的投资也出现边际效应递减，就会有大批钱涌入股市，造就新一轮的牛市。”
牛大霄：“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张扬：“愿闻其详。”
牛大霄：“你错就错在，把股市当成了一个玩物，是人们有功夫的时候就玩一玩，没工夫的时候就不玩，有钱的时候就玩一玩，没钱的时候就不玩的一个玩物。但你没有意识到，股市是经济发展的驱动器，只有股市强劲了，经济才能强劲，不存在股市不景气而经济景气的情况，就像发动机熄火汽车却跑得快一样。”
张扬：“华夏经济的驱动器不是股市，而是外贸，强劲的外贸拉动了强劲的经济，自改革开放以来，华夏没有股市，以及股市很弱小的时候，经济不也在快速增长吗？”
牛大霄喝道：“你这是赤裸裸的买办思想，我堂堂华夏，经济发展靠的是和洋人合作？没有洋人，我们的经济就不发展了？”
张扬：“我们不和洋人的合作的时候，经济是什么样子，大家都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心里一清二楚。小平同志为什么要改革开放，引进外资，沪上为什么开发浦东新区，国家为什么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不就是在寻找经济发展的助推器吗？”
牛大霄脸色铁青，怫然大怒：
“黄口小儿，一派胡言，我牛大霄羞与你为伍！”
然后一甩袖，大步走出了会场。
不少人也随之纷纷离去。
一时间，现场的局面变得特别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