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有谁?”夜治城扇了她一个耳光,全然不听她解释。
“就不能是贾君富?你想想,他为了钱,连老婆孩子都可以赶尽杀绝,还会在乎一点信誉吗?”
夜母气愤地冲丈夫一阵乱吼。
“还是说,你和贾君富就是一样的人?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老婆?”
夜治城知道她这是在话里有话,又在借贾君富的事讽刺他。
“你一向偏心你儿子!你儿子胆大包天,敢拿翡翠屏风高调拍卖!拍卖完了也就罢了,要是敢连累我,我弄死他!”
夜母逐渐平静下来,目光变得格外幽冷。
原来,他真的为了翡翠屏风,什么老婆儿女都不要了!
夜母擦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充满怨恨。
她平静地走到餐桌前,摸到果盘上的水果刀,忽然,她抓着刀,像一头发怒的野牛,直直冲向夜治城。
夜治城周身猛地一僵,瞳孔放大,全是不可思议。
一股锥心的痛,从小腹传来。
夜治城往下看去,妻子的手握着水果刀,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小腹!
风落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你怎么把他给杀了?他是你丈夫!”风落落惊恐地后退数步。
夜母斜睨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恶毒,“二十多年了,我受够了!”
风落落才发现一个女人能这么狠。
她抓着弓弩,指着夜母,说:“你冷静点!我警告你别乱动!”
她飞扑到夜治城身边,用力摇晃他,让他别死。
“夜伯伯,你不能死啊!真相你还没说!
翡翠屏风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还有20多年萧家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治城疼得周身颤抖,脸上浮现着痛苦和无助,他伸出一只手,摸向风落落的脸。
风落落本能地后退一步,“夜叔叔,你想说什么?”
“翡翠,翡翠屏风是,是我从,从萧家拿回来的……萧家大火,是……”
可他没说完,夜母就扑上去,在他脖子上补了一刀!
顿时鲜血如注,夜治城抽搐了两秒,就没了气息。
忽然,风落落手中一空,夜母竟抢过弓弩,对着胸口使出了一支小箭。
“你,你干什么?”风落落夺过小箭,不可置信地瞪着夜母,“你疯了?”
夜母大口大口地喷着鲜血,有气无力地向风落落忏悔。
“落落,一切罪过都是我的错!萧家那场火,是我放的!我是你的杀母仇人。
能死在你箭下,我很开心。
求求你,不要为难寄北。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儿子……”
夜母抽搐了几秒,便双眸猛地圆睁,彻底死过去了。
风落落抱着夜母的尸体,觉得一切是那么荒唐。
夜母,杀了她的母亲和外祖一家。
可是,为什么?
“你别死啊,你为什么要放火?为什么?”
夜母的尸体已经不会回答她了。
“妈!”
一声凄厉的哭声,从院落传来。
风落落抬头一看,夜寄北浑身狼狈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风落落有点慌了,拿出手机报警。
可是,夜寄北一把抢过手机,喝道:“风落落!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杀害我父母!我跟你没完!”
风落落冷冷喝道:“人不是我杀的!别什么脏东西都泼在我身上!”
“不是你,还有谁?”夜寄北狠狠抓着她的手臂,眼底快沁出仇恨的血泪来。
“是你妈把你爸杀了再自杀!你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嚷嚷!”
风落落一把将他推开,这次的夜寄北没有像以前那样蛮横无理,而是冲到夜母的身边,抱着夜母的尸体哭得像个孩子。
风落落很好奇,他对父亲的死好不震惊,对母亲的死却肝肠寸断,看来他们母子感情很好。
风落落还是打了报警电话。
当法医赶到现场,把夜母撞进裹尸袋时,夜寄北怎么都不肯放开夜母的身躯。
几个法医用力,才把他们强行分开。
“妈!”夜寄北追着警车,跑了几十米。
风落落被带回警局做笔录。
“风小姐,夜寄北说,是你的出现导致了父母相残,请问,你到底对他们说了、做了什么?”
这一点,风落落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前不久我得知一扇翡翠屏风在紫金拍卖会拍卖,我调查后发现,夜家是屏风的实际拥有人。
我上门问问夜家夫妇,为什么20多年前萧家火灾丢失的屏风,会成为夜家的东西。
他们夫妻俩就打起来了。”
陈局和几个老警察顿时眸光一凛,20多年前萧家的火灾,死了五个人。
这可是震惊一时的凶案,至今未破,只能以意外失火结案。
“看来,20多年的凶案,可以重新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