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隔着距离说，别靠近我。”
她依旧是一言不发，只悄悄地将手挪到墨小鱼的身上，眼神里充满着哀求。
“小鱼……”
画小妤死死攥紧墨小鱼的衣摆，指尖泛白也不肯松开。
看到她这副凄惨的样子，倒像是自己委屈了她一样，墨小鱼一脸无语，这和她有什么直接关系。
墨小鱼的声音，堪比冬日寒，比那极冰还要寒冷几分。
“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你凭什么让我原谅你？”
“画小妤，我已经给了你一条命，自此两不相欠，你的爱，我受不起。”
画小妤一听脸色煞白，浑身发抖，那抓着衣摆的手指更加用力。
“不是这样的，我……”
画小妤垂着眼帘，压根不敢抬头看墨小鱼，嘴巴吞吞吐吐，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说出口。
墨小鱼手臂环在胸前，神情严肃，开口的一瞬间甚至有些冷漠，好歹柔和几分，给了画小妤几分希望。
“我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信任我？是我不值得被你信任？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说。”
画小妤眼底闪过一丝苦笑，神情复杂，微微垂着眼皮，一言不发。
这样的表情在墨小鱼眼里，就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画小妤，机会，我给了，这是你自己不要的。”
“养好伤，我就会离开，你若是想伤我，随你，任凭处置。”
话音一落，墨小鱼听到一道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并不能听得清楚。
她心里一紧张，身体滑下床边，伸手把画小妤的脸庞拽过来，画小妤脸庞上肉眼可见的几道泪痕。
灯光下，画小妤显得格外憔悴。
她发抖的身体，引起了墨小鱼的注意。
墨小鱼的眼神里充满了诧异，不太确定地开口：“你跪了多久？”
画小妤眼眶通红，布满血丝，在面对着墨小鱼的那一刻，她慌忙的别过头去，不想让墨小鱼看到自己的窘状。
墨小鱼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妙。
“你是不是从我昏迷，就跪到现在？画小妤，你说话呀！”
墨小鱼心里越发害怕，晃着画小妤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问她。
“画小妤，你就这样折磨自己的吗？”
“没了我，你是不是就不能活了，你非要寻死吗？”
此话一出，画小妤的心情再也绷不住，就着墨小鱼的肩膀，放声大哭，豆大的泪水似是珍珠般掉落到了墨小鱼的手上。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小鱼，我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你别不要我，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了，有错，我改行不行，小鱼，求求你……”
“小鱼……”
墨小鱼轻轻给她顺气，脸上满是忧愁，她其实……也接受不了……
墨小鱼轻轻叹了口气，心底的苦闷无处排解，又不愿意违背自己的意愿。
她真的陷入了两难。
离开，她会后悔的，不是可能，是一定，可是不离开，她又该如何待画小妤。
“画小妤，我很讨厌欺骗，你为何欺骗我，如果你一开始坦白，都不会是这样的场面，小姐没有怪你，我也怪不得你，可你为何骗我？”
“你为什么骗我？”
“我甚至怀疑你的感情，是不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