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郓王到了。”
“好，让他进来。”
“楷儿，你查了一个多月蔡相公了，可曾查到他有作奸犯科不法行径？”
“回爹爹，儿臣没查到。”
宋徽宗既然让赵楷去查明显就是想让他查出一些东西的，不然他完全可以派大臣去查，不必让他这位提举皇城司去查了。
但是赵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掘地三尺，还是什么都没查到。
此时他只有低声，表现出自己知错的态度希望可以避免宋徽宗的责罚。
“什么都没查到？”
宋徽宗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不成……”
宋徽宗很想说他是不成器的东西，但是他确实又十分喜爱这位聪慧的孩子，不想骂他这样的话，于是忍住改口：“不成，不成，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查到。”
“回爹爹，虽然什么都没查到，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
“什么可怕的事情？”
赵楷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封清单呈给宋徽宗看，宋徽宗看了一眼那清单。
清单上写着：“蔡攸，蔡相公长子，龙图阁学士、淮康军节度使、宣和殿大学士。蔡翛，蔡相公三子，礼部尚书。蔡修，蔡相公第七子，徽猷阁待制。蔡行，蔡相公长孙，保和殿大学士……”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宋徽宗轻蔑地回道。
还有，赵楷又拿出一张清单。
清单上写道：“太傅杨戬，蔡相公保举。大内总管李彦，与蔡相公来往甚密。应奉局主管朱勔，蔡相公保举。邓洵武，尚书右丞，蔡相公保举。张康国，尚书左丞，蔡相公保举……”
“连大内官员都跟他来往这么密切吗，朝堂要职怎么都是他保举的？”
宋徽宗不解地问道。
“还有呢。”
赵楷生怕猛料不够，继续上菜单，不，是清单。
这张清单上写着蔡京府上的很多奴仆都做了大官，有的甚至做了军官，府上的很多奴婢都被封了夫人。
徽宗看了勃然大怒，骂道：“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他的人比我的人还多了，可恶。”
赵楷在他身边说道：“爹爹明白了吗，不是儿臣没有尽心尽力去查，只是这些人都护着蔡相公，我没办法查。”
“什么蔡相公，是蔡京，蔡老大，简直欺我太甚！”
宋徽宗愤怒地叫到，这次赵楷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的火。
“那现在是否派人去抓蔡京进行审问？”
赵楷问了一句。
徽宗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一会，说出了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