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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战船触沙滩泰不华被困 伏兵阻江面李辅德遭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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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帅船正在飞速行驶,突然船底传来一阵闷响,战船剧烈地颤抖了一阵,猛地停了下来。泰不华一个趔趄,陈子杰急忙上前搀扶,两人死死抱住桅杆才未摔倒。

“大人,伤着没有?”陈子杰问。

“没有。”泰不华摆了摆手说,“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陈子杰正欲离开,一名划桨军士从底舱跑了过来。

“启禀大人,”划桨军士禀报,“船底触到暗礁,搁浅了。”

“什么,搁浅了?”陈子杰惊诧地说,“此刻正值江水退潮,一旦搁浅再动弹不得。”

“唉。”泰不华望着逃去的义军帅船,长叹一声,“非我泰不华不尽心剿匪,实乃苍天不助我也!”

义军帅船飞驶逃窜。

方国珍不停地催促:“快划,快,快!”

刘仁本却喊:“停船,快停船!”

“先生,”方国珍不解地问,“你为何让停船?”

刘仁本指着泰不华的战船说,“主帅你看!”

“搁浅了?”方国珍回身看了看,似乎不相信,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上天助我,官军的帅船真的搁浅了!”

“岂止上天,”刘仁本说,“河神土地也助主帅呀!”

“谢过上天,谢过诸神!”方国珍拱手向天地河神施礼,然后大喊,“调转船头,随我生擒泰不华!”

官军帅船。

陈子杰高喊:“传令军士——”

“在!”传令军士跑了过来。

“速去通报赤盏千户、李县尉,泰大人战船搁浅,速来救援!”陈子杰说。

“是!”

传令军士跳上竹筏,竹篙一点,顺江流而下。

“众军士!”陈子杰高喊。

众军士齐声回答:“在!”

“准备迎敌!”陈子杰说。

众军士齐声高喊:“是!”

义军战船从三面围了过来。

王林洋,澄江左岸。

赤盏晖长剑一挥,高喊:“军士们,随我解救泰大人!杀——”

众军士齐声呐喊:“杀——”

澄江右岸。

李辅德高喊:“军士们,随我解救泰大人!杀——”

众军士齐声高喊:“杀——”

李辅德、陈子豪率领官军呐喊着冲向义军的船队。两军战船相接,一番混战……

处州通往黄岩的山道,崎岖狭窄,一边是悬崖。军士手举火把在山道上艰难前行。

一名军士脚踩在了悬崖边的石块上,石块滑落,军士一脚踏空,摔下悬崖,顺着崖壁往下滑去,幸好被凸起的一块石头挡住。

众军士高喊:“有人掉悬崖了,快来帮忙!”

百户跑了过去,往下看了看,大喊:“拿绳索来!”

一名军士拿着绳索走了过来,把绳索慢慢放下去。

百户向下面军士喊:“抓紧绳索!”

下面的军士抓住送下来的绳索。

“拉,一起拉!”百户大喊。

百户与众军士合力把掉下悬崖的军士拉了上来。石抹宜孙牵着战马正在行进,前边队伍停了下来。

石抹宜孙大喊:“前队为何停下了?”

传令军士急忙跑了过来禀报:“启禀大人,前边有一军士跌落悬崖,正在施救。”

“大人,”叶琛走到石抹宜孙身边说,“山道崎岖难行,夜间行军甚为不便,不如安营休息,天亮之后再行进。”

“兵贵神速,”石抹宜孙说,“岂能因山路难行而安营休息?”

“用兵之道下官怎会不知?”叶琛说,“以现在行军之速,必能于约期之前到达,日夜兼程,军士已极为疲惫。”

“我与泰不华相交多年,深知其禀性:赴大义,常置生死于不顾。”石抹宜孙说,“他虽约定下会剿贼寇的时日,如情势有变,他必会不惮风险,当机用兵。”

“哦。”叶琛说,“他若孤身先行用兵,恐有全军覆没之危险。”

“我正为此事担忧。”石抹宜孙转向传令军士说,“命前队兵马加速行进!”

“是!”传令军士向前跑去。

澄江江面,义军战船从三面靠上官军帅船。

陈子杰大喊:“盾戟阵——”

前排军士持刀盾,后排军士持枪戟围成一个圆圈把泰不华护卫于中间。陈子杰与盾牌手站在第一排,左手持盾,右手持刀。

义军士兵纷纷登上官军帅船,围了上来。

方国璋挥剑大喊:“杀——”

陈子杰大喊:“守——”

义军刀枪齐下,前排官军举起盾牌遮挡。

陈子豪大喊:“攻——”

官军前排盾牌一收,后排枪戟刺出,躲闪不及的义军士兵被刺中,纷纷倒毙。义军又举刀砍杀,官军再举盾牌遮挡。官军盾牌一收,后排枪戟刺出,义军士兵又倒下一片……

方国珉看了看方国璋,着急地说:“二哥,这样打不行,破不了官军队形。”

“是呀,四弟,”方国璋焦急地说,“你说怎么办?”

“杀入阵中!”方国珉大喊,“弟兄们,随我来!”

方国珉飞身跃起,贴着官军盾牌顺势一滚,滚入官军阵中。义军士兵随着纷纷滚入官军阵中。方国珉与义军士兵在阵中一顿砍杀,官军阵形顿时大乱,两军混战在一起……

温州,勾栏内。台上长袖飞舞,清音袅袅。台下,万户薛兆谦和着台上音乐的节拍,摇头晃脑,很是陶醉。旁边总管吕世忠不时叹息,似有心事。

薛万户瞥一眼吕总管,说:“吕大人,这么美妙的曲子你竟无心入耳,有何心事呀?”

“我……”吕总管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哪有什么心事?”

“你的心事,都写在你脸上了。”薛万户说,“还矢口否认!”

“哎,”吕总管叹口气说,“什么也瞒不过你薛大人!”

“你我同僚为官这么多年,我还不知你吕大人?”薛万户说,“你那点心事还能逃得过我的法眼?”

“实不相瞒,这台上曲子虽美,可我听在耳中心里着实不安。”吕总管说,“薛大人,那泰不华正在台州与方国珍拼杀,你我近在咫尺却袖手不顾,反而在此赏戏听曲,你我所作所为是否有点过了?”

“哈哈哈……”薛万户大笑,“吕大人何时变得妇人般恻隐?”

“好呆那泰不华与你我也共事一场,”吕总管说,“他如今有急难,前来相求,你我拒不相助,是否有些不妥?”

“当初泰不华害得你我差点丢官罢爵,吕大人这么快就忘了?”薛万户问,“你念及同僚之谊,他泰不华得势之时可曾顾及同僚之谊?”

“薛大人说的也真是,”吕总管想了想说,“他泰不华在温州主政时,虽不能说是故意,却没少刁难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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