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一秒……
“你好，我想问一下今天的日期，年月日的那种。”声音颤抖到不像她自己。
客服明显顿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报出时间。
“好的，谢谢你。”又确认一遍，白诺说完跌坐在地上，手再也拿不住话筒。
继而呜呜的哭了出来。
“小姐，你还好吗？”或是听出她的异常，电话那头的人殷切的问着。
“喂？小姐？您还在听吗？”殷切变成了急切。
白诺哭着拿起电话，应道：“我没事，我就是太感动了。”
“小姐您确定没事吗？”客服再次确认。
“如果你刚才说的时间确定的话，那我没什么事情了。我真的……真的就是太感动了。”白诺语无伦次的说着，一手揪上自己的脸颊。
痛，是实实在在的痛。
电话那头的人把时间又又又报了一遍，精确到秒。后又问了一遍，确认白诺真的没事通话才结束。
白诺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间，又哭又笑，不时捶打自己双腿。整个人处于癫狂的状态。
她终于知道被自己推下楼的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昨天，也就是十二点之前，真的就是自己的成年礼。
在自己家“百诺大酒店”举行的成年生日派对。往事种种，她都记得。
记得那一晚的快乐，记得那一夜的凌辱。
记得母亲绝望的眼神，记得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