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微微一笑,看着裹着被子梦呓的“自己”,摸摸她的长发。
不舍的想:早知如此,就不该冲动剪了!长到这么长又要留好久啊。
叹一口气,去了白中越的书房,见他没睡,心里一热。
以为他是在诚心悔过,内疚到睡不着,上前一看,下一秒置身冰窖,心间唯一的温热也凉了个透彻。
办公桌上摆着的不是别的东西,而且他提前写好的谈判词和要价草稿。
白诺的情绪已经从方才的悲怆过度为愤怒,抿唇,很想暴躁的把捏紧的拳头砸在办公桌上大声的质问他是为什么。
可惜不能……
忽的,脑海里浮现一个疑惑——
这是做梦,为什么会在梦里把爸爸想得这么坏啊?就因为前几天被他冷落了吗?
对哦,是在做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我崩溃个什么劲!?
想通这一点后白诺松了一口气,继而被无端冤枉亲人的愧疚感缠绕。
在心里说服自己:爸爸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我没必要把他想得这么坏。
想着上前,从背后搂了搂白中越。
父女俩不知有多久没有过这样亲昵的动作了,却完全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抱歉呀老爸,难得梦见你还把你的形象梦得这么坏。
白诺把眼泪擦干,在心里道歉,嬉笑着坐在桌边看着桌面上的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