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舒服？”黄善拿着浴袍，蓝晶晶上身脱得只剩内衣，露出白皙的上身，他没敢靠近。
“我感觉不到了。”蓝晶晶抽泣着，她不仅感觉不到寂羽，她软而无力的手甚至都没有办法聚起手心里的光。
“蓝晶晶。”
“你怎么能对她说出那么狠心的话。”蓝晶晶靠在镜子前的洗手台上哭着埋怨着，指甲抠进后背，留下血红色的血印，似乎只有制造一些痛感能让她假装感觉到寂羽的存在。
黄善不顾蓝晶晶后背的伤，抓住她的肩膀，问：“哪个她？”
“哪个她？”蓝晶晶在心里问，她看着黄善迫切的眼神，她该不该告诉他寂羽的存在。可是寂羽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从桥上跳下去而已，她怎么就消失了呢？
“你抱抱我。”蓝晶晶瘪着嘴忍住眼泪，抽泣着脱掉黄善的衬衫，把披在肩后的头发拨到胸前，转身面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退到黄善的胸前，后背靠着黄善的胸口。
那一次，黄善把她摁在门上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寂羽的悸动。
黄善虽然不理解蓝晶晶的行为，却任由着蓝晶晶脱掉他的衣服靠近他的身体，抱着蓝晶晶的身体看着镜子里的他们。黄善突然胸口一阵灼热，本能的想推开蓝晶晶，被蓝晶晶死死抱住双臂：“不要放手，抱紧我。”
“你们不要再互相伤害了好不好？”蓝晶晶感受到寂羽在她身体里的涌动，伤心地说。她再也不想再有这种失去的痛苦了，所有的恨只能带来伤害。
“谁？”黄善忍着胸口上的痛，靠在蓝晶晶耳边问。
“你救过的那个人，她在我的身体里。”蓝晶晶伸出左手，一道白光从后背划过，穿过手臂聚在手心。她还在。“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是谁。”黄善松开蓝晶晶向后退了一步，看见蓝晶晶后背的白光，印在蓝晶晶后背一个巴掌大的翅膀光印在渐渐变大，就是他在海底见到过的那张翅膀。黄善捂着胸口，他的胸口突如其来的灼热感，他还见过一次，在蓝晶晶的度假区里，她房间门口的台阶上，下着雪，她还问他，爱不爱她。那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谁？”黄善捂着胸口看着镜子里的蓝晶晶问。
“我是蓝晶晶。”蓝晶晶说完，聚起手心里的光：“正式跟你介绍另一个我，寂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