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通道传来脚步声，小美从沙发上站起来，悄悄走到门口，蓝晶晶听到脚 步声，缓缓睁开双眼，眼眶通红。
黄善和李叶叶刚回来，连特战服也没来得及换。
这是蓝晶晶第一次见到黄善这样挺拔魁梧神气的样子。黄善看看桌上的衣服，问：“怎么不把衣服换下来。”
“这些衣服我穿不了，你们也不让我回酒店。”蓝晶晶坐起身，低头抠着手指。
“换掉外面的也行。”
“全湿透了。”蓝晶晶打断黄善：“程莱的子弹把他的腹主动脉打破了，血都流光了，全泡在我的衣服里，里里外外。”
“到我屋里去换下来。”黄善走到蓝晶晶面前拉住蓝晶晶的手，被蓝晶晶甩开。
“如果，程莱没有中枪，你是不是也会开枪？”蓝晶晶委屈地流着泪问：“你已经从他后背瞄准他的心脏。”
“我没有开枪。”黄善说。
“你们怎么总是不相信我呢？我能把他送走，就一定会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情报，我可以知道他们要用这些货用在哪里用在谁身上，根本不用他在死之前还着急着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告诉我，他愿意告诉我的。”蓝晶晶崩溃的哭着说：“他死在我身上，他死之前手还放在我的肚子上，他是怕我怀着孕跑不动才回来找我的，他是第一个看出来我怀孕的人。”
“姐，你别激动，你听我们解释。”李叶叶听到蓝晶晶说怀孕的事情，大吃一惊，她以为她只是发胖了，她怀孕了黄善为什么还要让她参加这么大的案子做这么大的交易？
“让他用这些你们可能永远都查不到的情报换他的自由不行吗？非得要他死吗？”蓝晶晶冲着黄善哭喊。
“我没开枪。”黄善看着眼前崩溃的蓝晶晶手足无措，无力的解释：“他的自由不是你说给就能给的，这几年来，死在他们手下，伤在他们手下的人，我和你是没有权利替他们去原谅的。”
“哥，你别说了。”
“好，那程莱用命换来的情报，我是不是也没有义务告诉你们了？”蓝晶晶拿起床头的手机，推开黄善向门外走去。
“你快去追啊。”李叶叶推推黄善，让黄善去追。黄善追出去，李叶叶问小美：“蓝总回来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没有，就叫我不要说话，她要睡一会。”
“你看出来她怀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