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沐浴了?”姬杉手掌用力,把被子尽数扯下。
“……”温昀微微抿唇,“要沐的。”
“轻水,来伺候君后沐浴。”姬杉看他这样子,又是没忍住笑了。
“诺。”轻水连忙推门走进,扑面而来就是满屋的旖旎味道。
他迅速低下头,什么也不敢看,也不敢多说,默默将温昀扶起,送进入室内。
而后便是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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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间,轻水便按照温昀的吩咐,先后去了羽阳殿和昭阳殿说明了筹办中秋宴会一事。
“我?”顾知年听完后实在觉得为难。
举办宴会自然要顾及到每个人的喜好,他哪里做得来这些。
“不知君后殿下可有空见我?”他想要面见温昀,努力婉拒此事。
轻水却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只道:“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这一句倒是拿捏住了顾知年,他没再推辞,“好,我知道了。”
姬杉当然不是故意要让他为难的。
只是在魏国也就罢了,如今顾知年已经是周国的良君,是她姬杉的人。
旁日里倒是无所谓,喜欢独自在自己宫中待着,姬杉也便随他去了。
但转念一想,顾知年作为良君,在别人眼里可以是桀骜孤僻的,但不能是萎缩自闭。
如此,姬杉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替他立立威。
谁让顾知年平白生了这么一张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却长了一颗多愁善感,温柔的小心脏呢。
傅怀晏那边倒是二话不说接过了这个差事,甚至轻水一走,他就收拾收拾直奔羽阳宫而去。
于是接下来的前一段日子,顾知年日常头皮发麻。
他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像傅怀晏这样格外热情之人了。
哪怕只是傅怀晏滔滔不绝,顾知年努力应付两句,但他还是觉得两腮酸痛,喉咙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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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最近忙碌着宴会一事,热火朝天的。
但是外面却是暗潮汹涌。
陈梓熙不堪重刑,没拷问几日便承认了自己所有的作为。
甚至交代了与虺黯之间的联系。
如此便算是证据确凿了。
不过单单是陈梓熙倒是好说,麻烦的是浚阳陈家。
陈家倒是毫不留情,陈梓熙的事情一经传去,都不等姬杉派去的人抵达,她们就直接将陈梓熙的同胞妹妹推了出来。
说对于陈梓熙所做之事她们深表痛心疾首,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丧尽天良的女孙,决定大义灭亲,将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
要说陈家,当年也是周国数一数二的世家,只不过逐渐没落,最终离开都城,落根在浚阳。
然而在浚阳的近百年,她们发展的倒是不错。
陈梓熙当了太尉之后,陈家更是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