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你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并不显苍老,怎会有如此严重的旧伤?看来你的经历……颇有坎坷啊。”
“算不上坎坷的,不过是些伤疤罢了。”易安倒是不在意,戴面具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脸上有伤疤者,可是不能入朝为官的。”姬杉微微挑眉,认为这还不算坎坷吗?
毕竟虽只交流了这么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能看出来易安学识颇深,是有大才之人,堪当重任,若是得以入朝为官,少说能做个上大夫。
“只要是有办法破解的困境,就不算是坎坷。”易安只是笑笑。
“所以,你是故意到这里等着孤过来的?”姬杉倒是觉得易安实在有点意思。
够狂傲,她喜欢。
易安只道:“能在此遇见陛下,是草民之幸。”
依旧是既不承认也不嘴硬说不是。
姬杉确实很想让她为自己所用,不过又总觉这人带着些神秘。
“你姓易吗?孤好似从未听过都城有易姓之族。”
“草民素无亲眷,只是一介白衣,平民百姓罢了,陛下没听过也是正常的。”
姬杉对此持怀疑态度,且不说孤苦无依的平民百姓如何能读书,光看易安这气质也不像是出身寒微的。
只不过她决定暂时按下不表,后面派人去查就是了。
“会骑马吗?”姬杉没再继续追问,而是直接翻身上马。
“会。”
“嗯,那便给易娘子牵匹马来,随孤一同回营帐吧。”
*
安若见姬杉回来后多带了一个陌生女人,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只得听从吩咐准备了一幢营帐出来。
姬杉吩咐了暗卫去查易安的身世,在此之前倒是没带她在军营里转过。
她倒也知趣,安安静静地在营帐中待着,除了大小解以外,从不外出。
在武丰光是善后便花费七日时间,其中包括埋葬梁军。
姬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按照老办法,四处宣扬她的“仁义”,甚至找了朝中擅长说文解字的,编制了一曲歌谣,传唱出去。
在大军整顿好,决定直接转守为攻,向梁国进攻之前,易安的调查结果也呈现在了姬杉面前。
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竟然只能查到六七年前的讯息,再早了便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了。
易安这几年间,一直在四方游历,能查到的有效信息很少。
不过可以确认的一点是,易安是先于姬杉半个月就抵达了武丰。
按照她以往游历的方向来说,这地儿也在路线之中。
虽有疑点,却又可以解释。
姬杉只是让暗卫继续去查,至于易安这个人她倒是可以先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