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国公绝对的武力让辽东瞬间归顺安静。
这种内外合一的力量颠覆了朝臣认知,稷国公像一个‘反贼’,又像一个‘王者’。
也许陛下说的对,稷国公就是兵圣,这是一种战争手段。
十月十九,朝臣整天未见到稷国公,城外的百姓开始陆陆续续分散,家家都有大袋米,神色轻松且规规矩矩听解难营安排。
井然有序的让人感觉不真实。
京营正在快速归拢,粮草三日一补,到二十七保证断粮,宋裕本很急,到辽河前线集合。
信王和英国公没见到朱鼎顺,却见到了张之音。
大小姐说他忙得很,一人需要计算很多杂务,哪顾得上扯淡,但让她带朝臣到海岸看看。
众人表示理解,也欣然而往。
海岸的情况,让信王和一堆朝臣再次窒息。
之前看到百姓大营是愁得窒息,这次是被绝对的力量压迫得窒息。
盖州到营口是个湾区,直线距离也就六七十里。
朝臣没有到盖州,望远镜看去,营口的海面上森林一样的桅杆,顶部全是元宝大刀旗。
三十多艘沙船冲滩,排列延伸到海里,甲板被连在一起,蚂蚁一样的士兵兴高采烈背粮卸货,距离海岸十里,是新建的粮仓,同样是无数人在拆卸原来的石头堡。
组织效率太快,简直不可思议,这里面蕴含着多大的战争潜力,有几个看懂了呢?
朱由检在海风中看了一个时辰,实在想说点什么,奈何没有一人插嘴,连感慨都不知道如何发出。
下午时分,张之音向众人告别,说她会在两三天后追上京营,然后被亲卫护送突然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二百多人在海岸孤零零等了半个时辰,才有千人骑军打着日月旗到身边。
“末将神机营指挥使、京营副将张世泽,拜见殿下,拜见公爷,见过诸位大人。”
张维贤还是刚见到自己的孙子,张世泽眼神坚毅,铠甲上遍布血迹,脸像树皮,哪像一个国公家的嫡长孙。
跳下马拍拍自己孙子,“好好好,不错,这才是勋贵子弟。孙儿来做什么?”
张世泽忽略爷爷的话,再次朝下马的朱由检躬身,“殿下,此刻起由京营护卫您和诸位大人安全,辽东…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解难营为恢复秩序,任何人没有稷国公手令,都不能随意走动。”
朱由检点点头,“应该的,否则太乱了,这就是皇叔的功绩,叹为观止的效率。”
张世泽没有接茬,再次躬身,“请殿下和诸位大人过辽河到京营,我们久留不得,明日就得动身。京营只允许在松山堡、宁远补充两次粮草。”
众人无语,那就走吧。
黄昏时分,朝臣进入辽河北的营地,这里气氛与南边截然不同,怎么感觉像打了败仗似的?营门口竟然有枭首的士兵。
宋裕本全副武装在中军大帐,脸色铁青,看到信王和英国公,内心无奈叹气迎出去。
“殿下,姑父!诸位前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