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管有意无意，她前后几次和章老五相遇，他的表情；
以及那五个想来订肉，对她使坏的妇人。
“啊，我想起来！”
方燕对着自己列得毫无章法的纸张，突然叫了一声，“今天和张伟城在一起的那个背影，好像就是那个，让五个妇人来订肉的幕后人。”
其实那天，方燕瞧得也不真切。
不过是今天这个背影穿的衣服，和那天藏在角落里，和那个使坏的大娘商量事情的时候，她只是远远的，匆匆瞥见一眼，只来得及看到那人的衣服，就跟今天和张伟城一起往二楼走去背影，穿的衣服一样。
可能是因为主观上，已经把这两个人认定成是一个人了。
这会儿再凭着那点儿，稀薄的记忆回想起来，更加觉得，就连身形的高矮胖瘦也都十分接近。
“不管他俩是不是同一个人，暂且就当他俩是同一个人吧。”
因为看得不真切，方燕也不能凭着一套同样的衣服，就断定他俩是同一个人。
于是，她便只能暂时假设，他俩就是一个人。
这个假设一成立，有一条“暗线”就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这个人先是让五个妇人来订肉，本来是打算用订肉这事儿，来给她使坏的。
结果被她识破了，肉没订成。
所以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让张伟城来对小鱼仔下手？
整个逻辑是说得通的。
唯一说不通的地方是——他是谁？和她何冤何仇？
或者应该说，是和原主有什么冤仇，以至于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
那个背影，总觉得挺眼熟的。
“啧！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方燕敲了一下脑袋，有点儿恼火地嘟囔道。
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
而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在叫她，“老三家的，在家么？”
“在的，”方燕走了出去，“是婶子啊。”
门外站着的，是从大石村嫁过来的一个婶子。
前两天，方燕专门托她，节前回娘家的话，帮忙给便宜妈和便宜哥带句话，让他们来她这边过节。
“你妈和你哥说了，他们走不开，就不过来了。”
什么走不开？
肯定是方家老太太不让他们出门，方燕在心里想。
“你哥还特意交待了，说你一个人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不用回去看他们，他要是有时间了，就来看你。”
“婶子，谢了啊，麻烦你跑这一趟。”方燕谢过人家。
“谢啥，我本来也是要回娘家的，不碍事的。”
等婶子走远后，方燕默默叹了口气，看来方家老太太又在作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白霜的事情，所以老家伙把气都撒到便宜妈和便宜哥身上了？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对，方白霜是被章纪洲带走的。
章纪洲肯定是想好了万全之策，也想好措词，让派出所的人，去和方家的人说。
方白霜的事情，和二房压根儿八竿子打不着。